只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触碰到的是男人温暖粗砺的触感,鼻翼之间全是他的气息,淡淡的烟味更是钻进她的呼吸。
原来,是他用手掌垫住她的额头。
饶是如此,她的额头也不可避免地红了一片,看得权右倾一阵阵心疼,眼眸中凝结着滔天的怒火。
“宝宝,你在车上等我。”
她感受到身上的杀气,心底有些恐怕,生怕他做傻事,不值当,小手拉着男人的衣角,“权右倾,我没事,你别……”
权右倾狠皱眉头,“你担心他?”
“我担心你。”
戾气瞬间消散了许多,权右倾勾唇,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有分寸。”
下车之后,他大步走向白色跑车,一脚踹开车门,将权淮安从车里拉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拳头直接招呼上去,“看来,你还没疯够,那我今天就以长辈的身份,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权淮安根本无力招架权右倾的每一次进攻,蜷缩着身体承受着。
他满脸是血,鼻青脸肿,嘴上依旧不饶人,梗着脖子道,“你最好今天就把我打死,就像弄死我爸一样,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大哥,就是权右倾心里未能放下的劫,那是他永远无法释怀的疼痛。
对上权淮安那双猩红倔强的眼眸,以及那张与大哥相似的脸颊,拳头便再也落不下去。
他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眼底布满轻蔑,“权淮安,你永远只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以为当初你为什么有机会,如果不是我退让,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抢我看上的人?”
他收敛了身上所有气势,冷淡地看着这个被他从小宠到大的孩子,“我欢迎你向我挑战。”
权淮安身体一僵,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只是痛苦地大口呼吸,仿佛一条频临死亡的狗。
随后,权右倾抬脚从他身边离开,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啊啊啊啊!”
权淮安痛苦的嘶吼声从嗓子眼里冒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
他用力地捶打着地面,明明做错事的是他权右倾,明明是他抢了他的人,可每一次他都能高高在上,大家都围着他!
他心里发了狠,“好呀,权右倾,这都是你逼我的,你可别后悔!”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调出那个电话号码拨打了出去,“我答应……我答应跟你们合作。”
回到御苑的权右倾径直去了厨房拿出几块冰块来,做成简易的冰敷袋敷在乔明明的额头。
彻骨的冷意传来,她冷不丁地打了一哆嗦。
权右倾随即将人抱进怀里,“还疼吗?”
她只觉得男人很好笑,她不过是红了额头,他就这么紧张,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开玩笑道,“权右倾,你太紧张了,要是我以后不小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