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吃“早饭”的时候,她也没有吃多少面,只是喝了很多汤补气,现在胃里是有位置给零食的。
捻了一颗起来,放进嘴里,嘎嘣脆。
然后,她又爬起来,去他们沙发前散了一圈这个豌豆,就跟那热情好客的田间老农有散烟的习惯一样,她一般有什么零食,也喜欢先尝尝好不好吃,要是好吃,然后就散一圈。
散完了豌豆,就回到床头,那么倚着,一条腿勾着那根超级巨大的胡萝卜,在想点事情。
她还在想昨天晚上那个地面震动的事,她是真的感受到了的。
所以,到底是自己感觉错误,疑神疑鬼,还是真的是自己感觉灵敏?可是要说感知,森少爷的感知也很灵敏的不是吗?以前有一季里面,地下室里面有声音,就他听到了呢?
那森少爷都说没有感到震动,她说了,那会不会是她错了呢?
不禁愁眉深锁,一颗又一颗的蒜香豌豆往嘴里塞。
而琪琪他们讨论到一半,回过头来看她在大床这儿干什么,就看到她愁眉深锁。
“珠珠,你想什么呢?”
“嗯……诸位……”
观众乐了:猪猪什么时候还认真起来了,还诸位……
“我在想……这个……你们昨天不是说没有感受到地上有震动吗?就是在一楼的时候?”
“额……是。”
“这个,我有一个理论……你们说……我会不会是像豌豆公主一样,特别特别的金贵,那个老妇人给女孩们铺了七层床垫,在最底下放了一颗豌豆,只有豌豆公主感受到了,她一夜都没有睡好呢,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嚷着腰酸背疼,所以她是一个真的公主……你们说,我会不会是豌豆公主一样的,昨天晚上就是有震动的……”
“珠珠,你是说我不是真公主嘛!”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举一个例子。”
“嗯……那假设说真的有震动,那又是什么?难道是这船正在经过海底火山带,就快要喷发了?那恶灵船邓达斯号,来一次最大的捕杀,一次杀尽这船上还余的五百人?”
“额……你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森次也开始关注这个问题。
“那怎么办?”
“如果是这样,只有尽快让船开离这地带……”
时间大概是晚上八点半左右,他们正说着,忽然森次说:“看,监视蜘蛛上面看到有个船员到我们门口来了,谁出去应一下门?”
“珠珠,要不要你去,上次在外面茶会室里,就是你问他要书的,到时你挡着门,别让他看到里面。”琪琪是想着,珠珠去比较好说话,也不用他们临时再收帐篷,那么麻烦。
“哦,好的。”
珠珠就出去了。
将门牙开一条小缝。
那服务员在连日的海上事故之后,神情也有些疲惫,但是强颜欢笑地说:“啊,是珠珠小姐。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们说了不让人打扰,可是连日以来发生的不幸,令船上临时决定今晚九点举行一场夜场的音乐会,就在甲板那一层的音乐厅里,请问你们去吗?我刚敲了377的房门,显然里面的先生们不在,你们好像是认识的,能代为转达一下吗?”
“哦……我……我知道了,我得问问他们,不确定去不去,是坐席有限制吗?如果没有限制的话,那我们决定了要去的话,就直接去好了。谢谢你来通知我们。”
“不用客气,应该的。坐席没有限制,可以随时加入。”
“哦对了,隔壁379的那位先生,您也不用去通知了,等一下我去跟他说,您忙着去通知别的船客吧。”
“哦好的,谢谢你,珠珠小姐。”
这服务员转身去别处了。
珠珠刚要把门关上,哪知,却在关上门之前,感到走廊对面那墙上的画感觉很不同……
是真的不同……
她每天从这画前来来回回地过,却从来没有留心看过这画,可是,虽说她没有留心看过这画,不代表这她对这画完全没印象。
以前是一个法兰西式的宫娥,裸|身的,就腰上有一圈绸缎,丰腴白皙。——那是符合这世界这个时期的审美的油画。
可是,今天这画明显不对了嘛!她就算不懂看画,可是上面有几个人她还是记得清楚的吧!
她就算笨,可是十以内的数字还是数得清的吧!
之前明明是一个人的!
现在有好几个了呢!
她掰着手指数:一、二、三、四……
这个画上有十一个人呢……
那么,一不等于十一的对吧?
那么,今天这画是换过了的对吧?
在反复地于心中确认了后,珠珠走了出去,将那画取了下来。
一边端详,一边回到了房内,锁好门,又进了帐篷。
把刚刚那服务员的话跟他们说了,还问他们去不去。
他们就说,不去了吧,没多大意义,还是干点正事比较好。
他们又问珠珠干嘛偷了一幅画回来。
珠珠说:“我没有偷。就是这画不对了。”
“什么不对了?”
“你们看!”
珠珠把画反过来对着他们。
他们皱了皱眉,云长舒说:“是对着你们房间门的那幅吗?我记得以前这画是一幅裸|身仕女图……今天这个?”
“是啊,那是他们换过了吗?”毕竟船长让换幅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等等,珠珠,你把画拿过来让我看看。”森次说。
“哦。”
珠珠把画拿到他身前,他看了这画两秒。
抬头,对珠珠指着这画里的人说:“珠珠,你没仔细看这人?这人难道不是那天那个来邀你去看话剧的?”
珠珠仔细看了:“你还别说,还真像……”
“还有这些人……不是舞台上的那些?”
“我……这我不记得了,舞台离得有点远,而且台上的人又化了妆……”
“就是他们,我认得。怎么回事,这些人该是邓达斯号上的人才对,他们就算有画像,也不该出现在这艘船上。”
“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外面墙上的画,是不是都换了。”琪琪说。
大家赞成。
可是,刚开了帐篷的门帘,就发现外面哪还有什么房间,哪还有什么船舱,这里又回归到了之前他们见过的邓达斯号不堪的船体内部。
“怎么了?外面又有暴雨吗?雨越狂暴船的样子越破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