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帆，摊开手叹息道：“不过有的时候，就差了那么一点……”

“开脱。”

听完，文舒却忍不住白了一眼，吐出了这两个字。

“怎么是开脱呢，其实霍司这五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在等你，你可不知道，他这五年清心寡欲，对顾唯一，其实对顾唯一现在真的只是责任，谁让当初……”

白一帆下意识开口，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好巧不巧护士来通知巡房打断了他的话。

他只能急急忙忙的起身，深深的看了顾倾城一眼道：“我倒不是让你原谅霍司，只是……只是觉得，你们之间误会太深了……毕竟有一个孩子，就算是真的没机会了，也没必要跟死敌一样是不是？”

丢下这一句，白一帆朝门口走去，可是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

“我们之间，在他决定停掉我父亲治疗的那一刻，已经是死局了。”

顾倾城声音清冷，目光如冰。

白一帆一顿，走到门口，对于这件事，没有话语权。

这是霍司的决定。

可是……

他脚步一顿，扭头，看着顾倾城，语重心长道：“倾城小姐，那我也告诉你，当时你父亲那样的情况，不停止治疗，也是延长痛苦，他在之前已经动过三次手术，早已是强弩之末。”

白一帆不想提霍司辩解什么，但是顾宏其实早已经被下大了死亡判决，就算是不停止治疗，一样痛苦，一样，不可能再醒过来……

说完，白一帆走出了病房。

顾倾城暗淡的垂下眼帘，何尝不明白白一帆的话，可是心里却像是有千斤重，沉甸甸的，根本喘不上气。

“倾城……”

文舒见状，忙不迭上前安慰，抬起手，覆在了她的肩膀上，轻声道：“你还好吧，你不要管他说的，你……”

“我没事，只是……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顾倾城不知道说什么，勉力对文舒笑了笑，只想一个人独处。

这个时候，文舒也不好多言，微微颔首，安慰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一步三回头。

走出门，她一眼便看到了跟着小护士巡房的白一帆，蹙眉，忍不住追了上去，喊住。

“喂。”

文舒喊道。

白一帆一愣，回头，看着眼前的女孩，知道她是顾倾城的朋友，有些不解，“你喊我吗？”

“你叫白一帆对吧？”

文舒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名牌，插上腰，想要显得气势几分，可是个头还是差了对方一个脑袋，略显弱势——“你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还是替霍司开罪。

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

白一帆看着眼前故作气势的女孩，淡淡一笑，给了护士一个眼神，让她先行离开，随即弯腰，将脸凑近了文舒几分，挑眉反问，“你是替顾倾城问的，还是……替你自己？”

“当然是倾城，我是倾城的朋友，就算是霍司想要复合，我也要替倾城好好的考虑一下，毕竟前车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