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这是我的决定，我选择她，是对她的不公平。”

顾家。

顾文清面色冷淡，语气却很坚决。

他一直都很清醒，陈繁星对自己再好，自己不爱她，就是不爱，这……根本没办法量化。

顾倾城闻言，心里也清楚，感情的事情，本就是人性最复杂的画面，她也理解顾文清，但是却有些心疼陈繁星。

那个女孩，也是一个好女孩……

“陈繁星，不是坏人，她就是……任性了一点，但是做出的事情，其实都是为了你，哥哥，你别怪她。”

顾倾城知道，自己这么说，其实对秦雅很不公平，但是却不自觉的心疼陈繁星，她终究是在这一场爱情里面输了彻彻底底，不管是人，还是感情，都没有得到，只是一腔热血……

“我知道。”

顾文清默然，看向顾倾城，苦涩一笑，“我终究是负了两个人。”

顾倾城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是夜。

顾倾城翻来覆去睡不着，走出卧室的时候，却发现霍司的书房竟然还亮着灯，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推门，就看到还在办公的霍司。

“睡不着。”

顾倾城看着霍司，难得露出了女儿家的娇态，顺势坐在了霍司的腿上，环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我睡不着，霍司……你觉得，是不是……爱情里面就是没有得失的，我觉得，好像哥哥做错了，可是我又觉得，哥哥其实也没有做错。”

顾倾城蹙眉，感情实在是太复杂，正如她和霍司，之间也没有对错可说，毕竟，这就是感情。

“这是他们的事情。”

霍司说出了最中肯的评价，对于顾文清的决定，不管是什么，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旁人无权置圜。

“不过，他却是看清了自己。”

霍司缓声道，眼底多了几分温柔。

“可是你没有觉得……这样其实对陈繁星，其实……”

不公平。

顾倾城说完，又犹豫了，苦笑道：“我是不是自私了一点，虽然陈繁星付出了，但是对于秦雅和哥哥而言，他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

一个人付出不能和感情做对比，如果你的付出，没有回应，只是因为人家不喜欢，本来，感情就没有真正的得失……

“我突然觉得，哥哥有些狠心。”

“人心不是石头，爱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不爱就是不爱，有的人，看不清，但是顾文清始终看清。”

霍司缓缓道，语气幽然。

“那你是看清了，还是没有看清？”

顾倾城闻言，哑然一笑，好奇的朝霍司看去，手指无意识的在他的胸间打转，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霍司一顿，黑眸如墨，落在了顾倾城的脸上，随即，吻上了顾倾城的唇。

一吻芳歇，顾倾城也已经气喘吁吁，无力的靠在了霍司的胸口。

“你……”

“我曾经没有看清，后来，看清了，这一点，我不如顾文清。”

霍司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