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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天,我的高一快结束了。
我妈说我一向就是个大咧咧走路不长眼睛的丫头,所以平白无故摔个跤啊撞个树啊她都习惯了。说实话,我自己也习惯了,有一次我走路看漫画书还撞到了电线杆上。
但是显然,白江宁没见过这阵势。
当我在初夏的晚风里摔倒在学校的花坛里时,他刚好从旁经过,先是一愣,然后笑得岔了气。他大概不明白,一个女生好好地坐在花坛边看书,怎么会突然身子一歪摔倒在花坛里。过了很久,他似乎才想起来英雄救美。
他伸出手,拉了我一把:“你没事吧?”
我呆呆的。
他转身欲走,我忽然扯住他的袖子,他皱着眉,面上通红一片。
我露出很灿烂的笑容,我说:“白江宁,我的名字叫周浅柚,你要记住啊!”
后来,白江宁说,我当时的笑容明显地充满歹意,像个女土匪。
那是白江宁和我的第一次相遇,但在此之前,我对他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特长班的音乐生,据说他爸爸是市乐团的大提琴手。我曾经在去年的迎新晚会上听过白江宁的大提琴独奏,低沉美妙。
长得又干净又有才华的男生,谁会不知道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