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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的空气很干燥,军训尚未结束,我的嘴唇已经脱了一层皮,我的脸每天都处于缺水的状态。和我的南方相比,这里就像是一个小沙漠。或者,在那个平安夜之后,我的心本就变成了沙漠。因为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流行的短信,说当我想你的时候,天上就会落下一粒沙,于是就有了撒哈拉。
我的想念绵绵不休。
终于挨到周末,小蕙说:“走,我带你去逛逛怀远门。”
小蕙是本城人,热情好客。
我很怂地摇头,缩在被窝里动也不想动,我快哭了,我说:“身子骨都快被军训弄得散架了,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就想睡够二十四小时。”
然后,就有人敲门,很好听的女声在门外响起来:“请问周浅柚住这间吗?”
小蕙打开门,我看见木夏的脸。她穿藕荷色的长袖雪纺衬衫,领口的飘带系成蝴蝶结,美目盼兮,像个精致的芭比娃娃。
我仓皇地下床,顶着一头鸡窝样凌乱的短发,穿一条肥肥的印着加菲猫的睡裙,我说:“有事吗?”
她有些羞赧:“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我晚些再来吧。”忽地又仔细看我,“我们是不是见过?有些面熟呢。”
我慌张起来。
“哦,对了,那天在操场上我见过你。”她笑起来,睫毛忽闪。
我端起水杯,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
她说:“我在教务处查到,你是从龙岩来的,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姓白的男生,他拉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