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门口,我遇见沈良汐,穿单薄的大衣外套,神色比往日更寂寥。
“糖球……”她欲言又止。
“你不冷吗?”我裹了裹快要被撑开的羽绒服。
“你这个月的零花钱有多少?”她问,脸色绯红。
我一愣,忽然又明白:“你妈妈还在做透析吧?”
她下意识地看看姜戈,姜戈把头转开,仿佛没听见我们的话。
虽然良汐很少说家里的情况,我多少也是知道一些,她爸爸想投资做生意,但是被骗了钱,她妈妈得肾病很久了,有时一周要做三次透析。普普通通的一个家庭很容易就被一个病人拖垮。
“我明天拿给你,我哥把他的奖金分给我一半呢。”我知道她的骄傲和敏感,于是故作轻松地说。
“嗯,会尽快还你,这个月家里事情多,一时有些周转不开。”很轻的声音,努力维护着自尊。
我转头,姜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