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欣赏我的歌一样。唱到高音部分,我嗓子显然挑到了极限,破锣声音还不待传出来,只听得咔嚓一声,屏幕黑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电源线碰断了。”服务生道歉。
我愣在一边,他倒是解了我的围。他接好电源,转身出去,我仍拿着麦克风呆立在那里。
“好可惜啊,安朵,一首歌还没唱完呢?要不要再唱一遍。”卓蓝提议。
我飞也似的跑出去,揪住那个服务生的衣领:“你怎么回事?”
他回头讪笑:“呵呵,你不是五音不全吗?怕你唱出来脸红呗。”
他倒好意思说!我揉揉眼睛,把眼泪逼回去:“我是说,你怎么会在这里?秉达。”
没错,这个穿黑衬衫扎红领结的服务生就是秉达,那身衣服衬着他那张黝黑的脸,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说刚到哈尔滨不过几天,我却怀疑是否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随我上了火车。
不是我自作多情,我是怕他用情太深。
做人要厚道,你明知自己心里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他,就不要耽误他的人生,是吧?我告诫自己。随后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转过身。
卓蓝八卦地问:“那小子喜欢你吧?”我不说话,只是看着沈浩:“回去吧。”
其实,我是想说,秉达啊,他乡遇故知,真是让我热泪盈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