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沈浩正温柔地看着我,他摸摸我的头:“安朵,你还疼吗?”
沈之行和沈妈妈围过来,满脸的忧虑。他们说那三个歹徒正是在ktv里与秉达发生口角的客人,借着酒劲跟踪了我们,向秉达寻仇。
没有任何人埋怨我的不辞而别,他们只是不停地说:“
朵朵,你哪里疼?疼了要说出来,一定不要留下隐患。”
接连几天,我都躺在医院里被观察,好在无碍。可是却不见秉达露头,他只发过一条短信给我:朵朵,我想通了,这是我们的命运,你跟着我只能受苦,留下吧,沈家人很好。
出院的前一天,卓蓝来看我,带着一大捧波斯菊。
病房里没有人,她拉着我的手大呼小叫:“安朵你竟然敢离家出走!”
“那里根本不是我的家啊。”我更像是自言自语,我是在犹豫,出院后我该不该随他们回沈家。
“安朵。”卓蓝靠近我,她的眼睛里有一片透明的湖水,“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沈浩就和我说过一个秘密,他说他爸告诉他,在南方有个叫安朵的小女孩是他的妹妹,他长大了要保护她。
“安朵,你知道吗?我和沈浩经常会提起你,大概有十年了,我们总是一起猜想你的样子,就好像你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一样。”
我看着卓蓝,忽然哭出声来,心里那片海如同起了海啸般,疼,但是又那么暖。
从此以后,我会坚定地爱眼前的女生,因为沈浩爱她,因为她也爱我。
沈浩从门外进来,身上还带着暮冬的凉意。他从怀里掏出还带着体温的茶鸡蛋给我,我大口地吃着。
我想,如果这份温暖不散,那我情愿与你做一世的兄妹,安静地陪着你哭看着你笑,跟着你从红颜到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