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我就看见他坐在柳树下的栏杆上,照例穿着黑色的制服,侧脸显得有些瘦削,因此棱角分明。那个男生的眼神,永远让你看不懂,像蒙着一层水汽,亦正亦邪。
他吹着口哨,手里捏着我的钱包,漫不经心地晃动着。
我走过去一把拽过钱包。
“嘿,我说过会还给你的吧。”
“可是里面的钱呢?钱呢?”我惊讶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
这个叫宗哲的男生不急不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大袋巧克力豆:“喏,这是给你的利息。至于钱吗,以后会还给你的。”
“你是强盗吗?”我咬着牙,怒气冲冲地揪住了他的衣袖,大力地捶打他的胳膊。
他护着头:“别冲动啊,我真是有难言之隐的。”
后来,钟宛宛告诉我,那天中午,班里好多人都凑在窗前观看了我和宗哲的那场状似“打情骂俏”的恶战。大家都觉得我们关系真的不一般,因为大概只有青春美好的小恋人,才能让沉闷的女生活泼如小鹿吧。
那个春天,关于我的八卦满天飞。
我懊恼得都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