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得救(二)(1 / 2)

参见公主 怡然尝小馔 1576 字 2021-02-12

在养伤的这段日子里,云嫤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便将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诉了公孙夫妇。

公孙夫妇得知她竟是皇朝的长公主,大惊之下,欲要跪拜,云嫤忙劝阻了他们。

公孙辅便道:“殿下放心!殿下既将这等大事告诉了我与内子,我们定不会将此透露出去。”

又过了些时日,云嫤等自己稍好些了,便立即写了一封给洛太妃的信,请公孙辅送去了禁军方指挥使府上,交给了方府的二公子。

在信里,她告诉了洛太妃,她一切都好,叫她母妃不必担忧。她到时,自会回去。

她知道,方随必会将这封信递到宫里,自己便可安心了。

等她的伤势一日一日好起来,公孙辅夫妇便带着她,下了船,去了前面一个小镇上,住了下来。

便这样,她带着一身的伤,将养了足有小半年,终于是痊愈了。

在她养伤的这些时日以来,公孙辅夫妇一直悉心照看她,走到哪里都带上她,令她心中感激不已。

云嫤与他们相处得也很好。在她伤好后,她便与公孙辅夫妇一道,四处游历,遍赏各地风光,一路从北向南,到了江南。

这时,已是第二年的开春了,江南处处笼在一片杏花烟雨之中。

原本,按照云嫤与公孙辅夫妇的计划,过一阵,他们便要去太湖之畔,赴当地的一场琴会。

可谁料,公孙辅夫妇二人临行前,却遇人飞鸽传书。

云嫤见他们看完那传书,便神色严肃,不由道:“发生了何事?”

公孙辅皱着眉,道:“我夫妇有一挚交,在鸣州遇上了些麻烦。”

云嫤知道,那应当是他们夫妇退隐之前,纵马江湖时结交的好友。既是他们夫妇的故人遇上了麻烦,想来有些原因,她便没有多问。

公孙辅与夫人商量后,便决定连夜赶往鸣州去,寻他们的那位好友。

又问云嫤如何打算。

云嫤仍是想去那琴会。

于是,公孙夫妇便只能与她告别。

分别之时,公孙辅夫妇十分不舍,一直站在原地,道是,要先望着云嫤离开。

云嫤眼眶一热,用力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随后,她便转身,背着包袱,大步往前而去。

帝京,入夜。

虽已入春,京城这些时日里,却有些倒春寒。

到了夜里,天气越发寒凉,街头已无几个行人。偶有人经过,也是冻得直朝手心呵气。

这般夜里,大多数人都已回到府中歇下的时候,叶煦却才刚刚纵马回城。

寒舟另乘一骑,随在他身后而行。

自从云嫤落崖之后,不论上值还是休沐,每晚,叶煦都会出城,一路骑马,行出去很远很远,直到夜深,才会赶回。

无一日不是如此。

寒舟知道,他家公子从未放弃过寻找长公主的下落。

可即便如此,直到今日,公子仍是没有一丝公主的消息。

望着前方那一骑沉郁的背影,他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正一路疾驰,忽闻前方的马一声嘶鸣,寒舟一看,却见叶煦将坐骑停了下来。

寒舟忙也一勒马缰。

叶煦控马,马蹄得得,往前慢慢行了几步。

这时,寒舟也看清楚了,前面便是广宴阁。

方才,有一群人正从里面出来。

为首的,好像是方二公子。

看这呼朋唤友的模样,方二公子应是前来赴宴,如今刚刚散了,正打算打道回府。

叶煦默然地望着前方的那几个仍在谈笑的青年。

寒舟上前,道:“二公子今日好像兴致很好。”

叶煦道:“你可觉得,他有哪里不同?”

寒舟愣了愣,道:“公子说什么?”

叶煦一顿,道:“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他并非如此时这般。”

寒舟仔细思忖起来。

不久,他便隐隐明白了叶煦的意思。

对啊!

一年前那会,正是长公主刚刚失去下落的时候。

那时,方随从那悬崖边回来后,很长一段日子里,都十分伤心,动辄发火。

尤其不能见到他家公子,否则,必要生事端。

记得有一日,方二公子被人拉去饮宴,席间有人说起长公主,道是,听说,长公主去了京外别宫长住,许久没有消息了,不知怎么了。

方随听着听着,忽然便暴跳如雷,斥骂道:“你们几个,胡言乱语个甚!公主没事,她怎会有事?若再胡说八道,别怪小爷我对你们不客气!”

那说起公主的几人唬了一大跳,见他气势汹汹,一副要扑过来揍人的模样,当即噤声。

从那以后,再无人敢在方二公子面前提起长公主。

如此,便过去了好久。

可是,忽有一日,方二公子便突然神清气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