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钱欣欣打开办公室门，看着门口的人，“还挺准时的嘛”

“以后啊，我每天早下班两个小时，来你这干活”，郑东华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估计一个星期差不多了吧？”

“加加班，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的。进来进来”

东华挎着包，无奈的坐在了沙发上，“说说情况吧”

“好”，欣欣简单介绍了情况，事情和之前的也差不多，“所有的作品，都在这里了”，说着，指了指一沓堆在桌子上的资料。

“这么多？！”

“为了方便你工作，我和保障人员都说过了，你是这段时间的外部技术指导，大门和我的办公室你可以直接进来”，欣欣将东华带到一张办公桌前，上面所有设备都一应俱全，“所有的作品，对应的学生信息什么的，也已经扫进电脑了，随时欢迎你开工。”

“那钱”，东华还是要问问他关心的部分。

“什么？”

“咳咳，就是劳务费”，东华猴急了。

“一分不会少你的”，欣欣忍住笑，“只要展出的效果好”

“什么叫效果好？！”，东华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不是搞市场的，对展览的效果和画的水平之间的联系，没有太强的概念。

“嗯”，欣欣想了一下，抱着臂，“简单的说，就是作品卖的好，学生签的多。”

“这我哪能保证？！”，东华听着就觉得不靠谱。

“哎呀，我们就保证作品的水平就行，至于其他的都是市场行为，又不是让你销售”

“那我们说好了啊，你不能拿这一条要求我”

“知道、知道”，欣欣拿东华也是没有办法，“那你也不许故意耍赖皮，拖延工期”

“我耍什么赖了？”

“不许无故请假，去相亲什么的！”，欣欣一口咬定。

“你，你让我干活还不让人休息？”，东华有点跌软，“相亲是我的私生活，你不能干涉！”

“休息是休息，相亲是相亲！”，欣欣寸步不让，“你那私生活都影响工作了！”

“我”，东华没有办法，撇撇嘴，“那你要管饭，给我报销打车费、手机费什么的”

“行了，我劳务费都不和你计较”，欣欣有点头大，“我还在乎你这个？！”

“哎，那钱打我个人卡上”，东华无底线了，“不能让出版社知道啊”

“晓得了”，欣欣感觉再纠缠下去，工作开展不下去了，“你活还没有干，就钱钱钱的！”

从下午到傍晚，从下班到夜晚，东华就一直在审核。

“怎么样，能来得及吗？”

“按现在的进度，太勉强了”，东华粗略的估计了面前的状态，“最好，先分个类”

“这个，怎么分？！”，欣欣有点为难。

“就这样”，东华大致说了一下要求，“对水平不是很高的”

“行，那我来”，欣欣自告奋勇，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只能打打下手。

窗外已经黑透了，晚上十点多。

初步的分类工作快要完成，“东华，要不要先去吃饭”，欣欣问道，“时间不早了。”

东华没有理她。

“今天才第一天”

“外卖吧”，东华打断她。

“那你想吃点？”

“随便”，东华连头都没有抬。

不一会儿，外卖到了，就是简单的盒饭。

欣欣坐在东华的旁边，一边看他审核着作品，一边自己先吃起来。

白色的灯光映射在东华的身上，他卷曲的黄毛头发显得有些倔强，瘦高的身材，伏案的时候，看上去有些佝偻，他皱着的眉头，有时撇撇嘴，有时还忍不住叹气，喃喃到“不行。”

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操作着鼠标，一幅一幅的看着，当看到什么的时候，就在纸上写写，或者在花名册上做着标记。

很久，都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欣欣有点不好意思。

东华还是没有理她。

“东”

“你吃你的！”，东华有一些不耐烦，“能不能不要烦我？”

欣欣看看自己都快吃完了，就忍不住说了一句，“东西都冷了……”

“你吃饭的时候，离我远一点儿”，东华突然说道，“东西溅到画上，就不好了”

“哼”，欣欣来气了，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拽什么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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