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这个季度的利润，下降了五成”，办公室里，助理忧心冲冲的说到。

“怎么会这样？！”，陆逸松挑起了眉毛，“是又遭到抵制了吗？”

“和外面的关系是不错，大家都把我们当做标杆”，助理看着报表，“但是因为新书还没有出来，再版的收入做了补贴，利润比较低，所以”，助理没有接着往下说。

“这是饮鸩止渴？”，突然逸松想到了这个词，“有没有什么办法？”

“没有想到”，助理摇了摇头，“难道是褚总的方案有问题？”

“当时我们确实也只为了‘救火’”，逸松也不觉得是方案的事，“果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我记得褚总说过‘压力就在您一个人身上了’”，助理回忆着说，“现在看来好像不是之前那个发布会的事，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逸松愣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句话，可是恐怕除了褚秋怡自己，谁也没有在意那一句话到底是指什么。

想着，逸松拨起了电话，“喂？我是陆逸松，”

“还记着呐你不送过我礼物了吗？本来人情就算是两迄了”，西餐厅里，秋怡用正切着牛排，“而且你这饭也没必要，我还是比较喜欢中餐。”

“那我下次请你去吃”，逸松刚要说。

“不用了，两个人怎么点菜？还是盒饭方便”，秋怡打断了他，看了一下周围，笑着说，“再说，你也不会就为了单纯就表示一下感谢吧？”

“这，”，逸松被点破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嗯？”，秋怡看着他，见他不知如何说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是这样的，你上次说的有一句话”，逸松知道不请教就来不及了，“我没有明白，我们工作室都没有明白!”

“哪句话？”

“就是，”，逸松刚把话说出口，“压力就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哦”，秋怡放下了餐具，先是拿纸擦了一下嘴，然后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真不懂的？！”

逸松无以言对。

“说吧，是读者人数降低了，还是利润降低了？”，秋怡叉着双手，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是评论的口碑变差了，还是有人干不动了？”

“这，应该利润降低了”，逸松没想到，秋怡一下子说出来这么多。

“那才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呢”，秋怡举起了杯子，晃了晃里面的红酒。

“你的意思是……”，逸松有些如坐针毡，“还会更加恶化？”

“当然！虽然不敢说所有的都出现，但是肯定不会仅出现一个！”

“比如说呢？”

“比如说，你没有新书出来，读者关注度就会降低，口碑自然也不会高；还有利润降低了，工作室的运转维系能力就会下降，你员工没有积极性或者辞职，就算你再招人，也是新手，水平上不来容易产生恶性循环”，秋怡好像都没有动脑筋，就随便说了几个，就让对面更加担心。

“这些，你当时都预料到了？”，逸松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秋怡淡淡的说。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一并帮我解决？”，逸松有些上火。

“本来还好的，情况没有那么明显”，秋怡笑了起来，“谁让你脑子一热，非要破坏行规，点名依林的，犯了众怒了吧？当时不那样，工作室都活不到今天！”

“……”，逸松无语了，也是自己找褚秋怡的，怪不得别人，“那还有好办法吗？”

“这我怎么知道？！”，秋怡看着对面，“你们那么多情况，我都不清楚，……”

“能不能请你再……”，逸松刚开口。

“难！”，秋怡直白，“我又不是做企业咨询策划的，公司里我自己还有一摊子事儿，再说隔行如隔山，要想完整的掌握这一块，太耗时间和精力了。”

秋怡虽然没有拒绝，但说的也是事实，这些逸松也不精通，就眉头紧锁，有些凝重。

“怎么了？！没心情了？！”，秋怡竟然打趣了起来，“你可以去找周为乔，他正好做这些业务，你们又认识……”

“不可能！”，逸松直接否定，“就算工作室倒了，我再回去当自由撰稿人，我也不会去找他的！”

“扑”，秋怡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你不相信我？！”

“因为程汐岚？”，秋怡是针锋相对的，才不关心相信不相信。

“你能不能别在我伤口上撒盐？！”，逸松有点不高兴了。

“唉”，秋怡轻轻的呼了一下。

“你叹什么气！”，逸松感觉自己有些没面子，一眼被看穿了，“难道我不比周为乔优秀吗？”

“你只是积累比他多，专业上各有所长”，秋怡猜想逸松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至于优秀，我对你不是很了解，我说不上来。”

“你也不用这样明褒实贬吧，你们怎么都偏好周为乔？！”，逸松当然不服气。

“‘偏好’这种主观色彩的词，果然还是你们文人的情怀……”，秋怡反问，“对你不了解是客观情况，没有调查，我怎么下判断？”

这一套谈判性的说辞，逸松当然无话可说。

“我敬你一下”，秋怡突然举杯。

“什么事？”

“情深似海啊！”，秋怡感慨了一句，不知道是对逸松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而逸松当然没听懂，又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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