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将蒲扇收好,想了想道“早前,坊间五年的头牌姑娘,竟然入了一府上为侍妾,原本这没什么特殊的,以我们这样的身份,能入了府中,别说为侍妾,就是通房丫鬟都不足为奇,奇就奇在,这姑娘在坊间五年,竟还对感情动了真,信了男人的鬼话,相信他肯定会接她入府,一等就是八年多,那曾想,八年之后,她竟然真的入了府,还成了府邸中的当家的,众人都说这女人会妖术,施了法,不仅会迷惑男人,还颇有手段,一时成了坊间众姐妹争相模仿,追崇的对象,只是再也没人成功过……”
上官睿淡淡的听着,唇角笑意留存,他轻启薄唇,道“赏银万两!”
那姑娘还以为自己一时听错,激动的嘴张开竟忘了阖上,刚才一直轻摇的蒲扇也不摇了,直到绿竹开口道“好啦,你可以出去了。”她才恍惚间站起身来,走时还不忘像上官睿的背影道声谢。
出了屋,便见那姑娘哆嗦着唇,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让我来!让我来!”另一姑娘见状,挤上前去,举手抢道。
这是一个生面孔,许是刚来不久,绿竹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下,便招呼她进来。
此时,上官睿已经从浴池中裹了浴巾出来,斜靠在一方椅榻上,手托着头看着进来的姑娘。
姑娘上前,看着上官睿,笑道“九爷,奴家小雯雯,见过大爷。”
“嗯,好,你有什么故事要讲给我听呢?”他笑道,然后用手指了指空空的桌子。
绿竹会意,不多时回来,手中多了一托盘,托盘上是壶和杯盏。
她将杯子放在他面前,缓缓的倒了一壶上好的暖茶放置在上官睿的面前,他伸手,轻推杯盖,蔽掉茶叶,轻哑了一口新鲜的茶水。
“前几日,春月楼死人了,因为一个簪儿姑娘,据听死的人是皇子身边的人,杀他的人是个傻子,当时那人被那傻子劈了好几斧头,听在那儿的人说,特别可怕!……”
姑娘说了一会,抬眼看了看上官睿。
上官睿又喝了几口茶,缓缓的将杯子放在桌上道“你继续讲!”
“春月楼老鸨惹了不该惹的人,如今,整个楼都被封了,连簪儿姑娘也不知道被带到哪儿去了,死的那人我们大多都认识,那人还曾包过我一段时间呢!我们都唤他高爷,听说是西林府的人,出手很是大方……”
“说完了?”上官睿抬眸问。
姑娘打了个哆嗦,继续道“不过有人说在高爷在屋子里吃晚饭的时候,有从窗户外面射入来一只箭来,差点刺中高爷,高爷非但不生气,而且好像看起来心情更好了似的,拉着她们作陪到很晚,这些都是我在望月楼里的一个姐妹同我讲的呢……”
上官睿眉头微皱,听着姑娘刚才讲的,脸色愈加深沉,许久没有说话。
屋子里的空气有些压抑,姑娘看了看上官睿,转而又看了看绿竹,声音有些低的道“我讲完了。”
“你刚说,那人是王爷身边的人?你怎么确定?”
“是他自己说的,这个坊间的姑娘有不少知道的,不光我一个,我也是听别人说,才去接近他的,前一段时间一直不见他影子,问了问才知道望月楼发生这天大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