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走两步会怎么样啊!
灯光太亮会招来人。
皇甫权面不改色的解释。
黎一宁无言以对。
他这么做,黎一宁决定不给他做太复杂的东西,所以很干脆的煮了鸡蛋面。
皇甫权看着黎一宁修长的身形站在灶台前忙碌,原本紧绷的面孔不知道什么时候舒缓下来。
唇角无疑是上扬。
他自己都还没发觉,他很享受这种,有个女人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感觉。
从一开始就是,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黎一宁用一只大碗盛了面,给皇甫权放在面前,自己用小碗。
睡了一天,并不是非常饿。现在又不训练,她食量并不是很大。
皇甫权却忽然一把将她的饭碗拉到面前,黎一宁瞪眼:你那么多还不够吃啊?还要抢我的?
太能吃了吧,早知道她就多下一点。
皇甫权没理会她,从自己碗里挑了老大一筷子面,放在了黎一宁的碗里。
黎一宁吞了吞口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吃不完。
吃不完才见鬼了。
一下午没吃饭,又熬到半夜两点,他本来就是大胃王,不过是一碗面,还吃不完。
皇甫权将黎一宁的面推回去,自己低头开吃。
动作依旧优雅贵气,速度也不慢。
她睡了一天,接近一夜,肚子里肯定空的难受,还吃那么点。
真不知道照顾自己。
黎一宁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吃,忍不住问道:阿权,你是不是关心我?
她好久没有这样叫他了。
阿权。
那是两人最亲昵的时候才会有的称呼。
皇甫权拼命的咳嗽起来。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阿权。
许多年不曾听到黎一宁这样称呼他,他恍然以为自己已经再也不想听到这样的叫法。
没想到他其实还是不淡定。
黎一宁吓了一跳,绕过桌子给皇甫权顺气,抚摸后背。
被皇甫权一把推开。
我没那么娇气。他忍着咳嗽,脸色非常不自然,红一阵白一阵。
关心我就直说嘛,别这样傲娇。
谁关心你!吃饭!
黎一宁小性子上来了:你就是关心我!别不承认了。
皇甫权顿时黑下脸来:你想让我叫人?
不不不,我吃,我吃就是了真是的。
她忽然觉得心里吃了蜜一样。
要是这厮能将她黎家的家产还回去就好了。
那样一切就很完美。
欧耶。
两人在厨房里吃了饭,黎一宁懒得洗碗,皇甫权也没打算让黎一宁洗碗,直接往水池子里一扔,拍拍屁股走人。
回去的路上,黎一宁满心里都是小甜蜜,她多久没有享受过和皇甫权这样平静相处的时光了。
估计明天早上炊事班进了厨房以后,内心是崩溃的吧
月色正好,黎一宁多希望这段路能够无限延长,她永远也走不到宿舍里去。
有些事情,永远不会按照你想象的那样发展。
黎一宁在发布会召开的前一天,无意中听到一条消息。
五号大街有个女子在搬家的时候被家具砸死了。
橱柜直接倒在了她脑袋上,当场人就不行了。
据说有楼上的目击者看到,这女人的脑浆红的白的都飞出去好几米。
黎一宁在听到这个地址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五号大街。
那正是她和皇甫权一起发现有个摄像头的地方。
也就是那个美女的摄像头,他们才能够找到洗白雷霆的证据。
这个女人搬家的时候被砸死,难道说
她就是?
黎一宁怎么都不能淡定,这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盘旋。
皇甫权怎么能做这种事?他怎么能够不动声色的做出灭口的事情来?
几个女兵甚至根本没注意到黎一宁听了个完全,还在说。
听说她住在被灭门的其中一家楼下。
搞不好她看到了凶手的脸?
谁知道,那栋楼大概要成为空宅了,接二连三的死人,谁还敢住?
黎一宁听的脸色都白了。
就算搬家被掉下来的家具砸死了,这也不至于这么巧合。
这背后肯定有人在安排。
站在我的门口胡思乱想什么?正好皇甫权开门出来,准备去开会。
一眼就看到黎一宁站在这里脸色苍白的样子。
还走神了。
是不是你?
那个女人其实很聪明的,她表面看上去做着不正经生意,胸大无脑的样子,却三言两语就猜出了当天的情况。
皇甫权一定是觉得她知道太多才会想到要灭口的。
皇甫权眸光一沉: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说什么,那个女人,你让她搬家,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计算好了,要在这个时候动手?
凭皇甫权的能力,想要在搬家公司安排几个人进去,根本就叫事儿。
我用不着这样做。皇甫权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