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妥善展开手里的纸条,岂料郭海森忽然凑了过来,仿佛是要看这纸条的样子。
宴容原本已经习惯了郭海森这样,但他突然瞧见这信件的外头,用一点火漆封了一个玉兰模样的纹路,立即反应过来这封飞鸽传书是和谁有关的,便一把将自己身边的郭海森推开了。
“你起开,这是你应该看的东西吗?”
“哎呀,我这不是想看看小郡主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郭海森习惯性的贫嘴,笑眯眯的。
不过宴容不让他看这飞鸽传书,他也不会再凑上去看热闹了。
不过身为九千岁大人身边最得宠的属下,郭海森当然也认识这飞鸽传书上的兰草纹路——这兰草纹路可大有讲究,绝非是一般的消息。
他是个跳脱性子,这时候倒又起了满心的揶揄之心,只是他万万不敢再说出口了,生怕九千岁大人剥了他这层皮儿。
毕竟这玉兰纹样的标志,乃是属于萧云疏的标志——甚至这玉兰纹样,还是九千岁大人自己亲自挑出来的。
他们传递的消息,通常都是以火漆的纹路来辨别是什么种类的消息,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标志,如果这封消息和特定的某个人物有关的话,那这个特定的人物也会拥有某种固定的标志,暗示这封飞鸽传书的内容和谁有关。
这玉兰纹样就是萧云疏的标志,这消息从京城过来,难不成是小郡主出什么事儿了?
他们才刚刚出京城大半天不到,怎么就收到了京城关于小郡主的消息?
郭海森在这边满脑子都在想,这飞鸽传书之中到底写了什么的时候,宴容早就已经一目十行的将这飞鸽传书之中的内容看了个遍,末了将紧皱的眉头松开了。
“倒是个狠人,竟想出这样的法子。”
宴容感慨一句。
郭海森太好奇了,这会儿简直就是好奇地抓耳挠腮,恨不得现在就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什么。
这事儿给郭海森说一说也无伤大雅,宴容一边将小纸条揣进了衣袖之中,一边将这字条之中的内容说了一遍——大概就是萧云疏在宫中,为了反抗明德皇后莫名其妙的迁怒,直接赖着那暖玉架子床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他得到的消息自然已经是最可靠的了,而且董瑞公公本来就是拿着宴容给她的牌子才能够见到的,萧云疏借江畚、以及后续的所有安排基本都是通过董瑞公公这里,他知道的自然算是最多了。
郭海森听得不由得惊叹:“这小郡主的脑子真是好用,这样的法子她也想得出来?这等密辛她一个才进宫的小丫头就知道,果然吓人。”
宴容罕见地在郭海森说废话的时候“嗯”了一声,竟是赞同了郭海森的话,郭海森甚至还从这个“嗯”字中品出来一点儿与有荣焉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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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