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那人两腮通红,这对她而言叫个什么事?
她爹在一旁,理应来说是护着自家女儿,但这是在南宫府,在南宫馗面前,岂能胡来,言多必失,
只是这丫头实属不放心,堂堂长老之女竟与一丫鬟较劲,传出去,颜面何存?
谅她十岁出头,并未呵斥她,但谁曾想,倒变本加厉,直接在南宫馗跟前放话了!
诶aaashaaash!沈泰,都快是四长老了,无碍,本是我府丫鬟不知礼数,何必说韵儿,罚自然是要罚的,晚膳后,自觉在客堂大门前跪着,无我的允许,不可起来。
她不说话,觉得这罚来的不过公正,就偏偏不接下这话,
虽放木桶的确是自己有意而为,但哪由得一外人说三道四,
女人都是好强的生物,这场辩论战,那人借着南宫馗和自家爹爹,一直占上风,本就不悦。
只见堂上那人面露冷色,黯淡下来,对她的一声不吭,极其不满。
南宫墨在旁边抓起一颗瓜子弹向她的胳膊,见她仍旧无动于衷,接连又弹出几颗,
身为下人,拒绝的了?只是这就没有主子的责任吗?
语气都不带抖的,铿锵有力,她是当真不怕降罪了,一进门身为丫鬟在主子跟前不行跪礼,
现在还如此理直气壮,不知道的,当真想不到她是个丫鬟。
南宫墨更是一脸无奈,好好地就扯上自己了是为什么?
其实,南宫府对待下人不错之言,不是凭空而来的,平时若是反了什么错,处罚都是算轻的,
平时在外客面前犯错,也只是装个样子处罚几下,私下里并不会太追究,
神奇的是这并没有助纣为虐,而是使得府中下人都死心塌地跟着南宫府,
当然也只有赵妈这种,借着这种独特的家风,而肆意妄为,
很显然魅儿不知道南宫府这一大奇点,若罚必是严谨,怎能独自受罚,定要拖那南宫墨下水。
咳咳,墨儿,管教不当,抄一份道德经。
哪家父母好意思在外客面前处罚自家子女的,魅儿将这局面搅得真是纯火炉青啊
南宫墨也并未说什么,随后让她退下时,再次轻言细语说着,
脑子是个好东西,望珍惜。
魅儿的心里快恨死他了,走时还依稀记得那韵儿的得意面容,记不大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听见个前头不接后尾,什么什么兵权挺力推举南宫墨雄秦??也罢,置身事外,了了一身轻。
晚膳后,那做客的父女已离府,南宫馗也不知去向,
沐樱知晓此事后,不愿让她受罚,等晚些再跪,指不定老爷只是搏个面子,说说罢了,到时候就不罚了。
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准备好在客堂厅前跪着了,
不就是跪吗?总比看人家脸色,委曲求全的好,一脸闲暇跪着,时不时扣扣手指甲,拨弄拨弄垂落两肩的长发,
路过的家丁,丫鬟都指目而谈,脸上总是露出些莫名的担心,
就是顶驳主子,罚跪了嘛?有啥好说的?
一个眼神扫去,原本交头接耳的人一哄而散。
跪了一个时辰,天已黑,双脚也略显酸麻,大堂的灯一直亮着,
南宫墨就在里头抄书,时不时伸个头出来瞧几眼,
过了半个时辰,沐樱担心地跑来,
魅儿,已跪了两个时辰,我替你跪吧!
不!我就是跪给他们看,我不畏权贵!你身子弱,回去歇着。
其实她是真的累了,时不时调换跪姿,在沐樱走后的一刻钟,赵妈命一丫鬟送来一个跪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