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怪莫怪,这位姑娘借你衣裳一穿,你肯定也不愿我葬身于这不知明的洞中吧,有怪莫怪啊。
说着,小心翼翼将干尸身上的衣服脱下,
发现她腰间别了一块玉牌,这玉牌越看越眼熟,却始终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擦去上面旧积的尘土,玉牌上的字赫然入目ashash凌,
二话不说立马藏于胸前,此刻眼前跪着的人是凌家的人,
姓氏为凌,穿着又是上好的丝绸,不用说定是当今大长老凌佬府中之人,
可为何大长老府中的人会在这后山的洞中,死时还如此狼狈,
姿势又如此怪异,竟是跪下,俯伏于地献物之姿,除了方才的那封信,
魅儿还想在这具干尸上寻找其他有用的信息,这不找还不知,这干尸的内部与身后,
还有身下竟都长满了彼岸花,色如血一般艳丽,她忽然回想起师父曾说过,
一个人死时,若堆积太多怨念,思念或不肯放下的一切执念与心结,过于浓厚便会在死后,
尸体上长出彼岸花,彼岸花越多,心中的执念也越浓郁,
那彼岸花凝聚着死者生前的执念,伴随死者零碎的记忆,不可轻易触碰,
轻者头晕目眩,出现轻微幻觉;重者经脉受损,头痛欲裂,
甚至无法承受者会七窍流血,出现强烈幻觉,无法醒来。
眼前这句干尸全身长满还都蔓延到了身后,可见这具干尸生前的执念有多深,
这越发勾起了魅儿对这死去的大长老府中出来的人生前的故事,
细细研究了下,这干尸足足有二十年左右之久,堆积的怨念如此久远还未消散,
就碰一下,就一下,问题应该不大。
说着,就不怕死的缓缓伸手去碰那彼岸花的花瓣,蜻蜓点水般的摸了一下细长的花瓣,
刚想迅速抽回,脑子缺一下一整片空白,手就像被吸住一般,怎么抽也抽不开,
刹那间,仿佛与这彼岸花产生了共鸣,眼前闪过一个场景,
一个满身伤痕的女子,眼泪肆意划过她的脸颊,嘴角的血还未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姐,这世道已乱,我也快撑不住了,您一定要好好地啊,无论如何,月茹都会一直等着您。
边说边从头上取下一把簪子,放在跟前,磕了两个响头,接着从胸前掏出一封信双手叠加握着扣在额前,
慢慢磕到地上,说了最后一句:
会一直等,等着来世再续主仆之缘。
说完后,再也没有起来。
看到这里,魅儿已经明显感觉到耳朵里嗡嗡的响,剧烈疼痛,整个人天旋地转,
她使劲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但怎么缩也缩不回,就如原本就是血肉相连一体的一般,
一转眼,眼前的干尸猛地起来,趴在自己的手臂上,面目狰狞,发出怪异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