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些听烦了,就不再理他。
南宫墨走到里面,对那些金银珠宝毫不在意,只一心翻阅着柜中存放的书簿,边找边问那衙役,
你们县令可有记每次交易的帐?
这个小人实在不知,但县令是个扣心眼的人,想必一银一两都记着。
语尽,他刚好从柜底抽出一本册子,翻开一看果真是交易的账簿,
每一笔交易的时间,交易人口,买家以及所卖人口所得银两。
你可知那两个女子卖给谁了?
听,听闻卖给血玉社了。
墨兄,你可知血玉社?
狄煜站在一旁斜身靠着桌子,一脸惬意,
略知一二,花钱雇杀手行刺的组织,很多地方都有他们的身影你带我们去找那户姐弟。
是,是。
两名侍卫反手扣着他走在前头领路,再剩下几人留守衙门,闲人勿进。
到了那户人家,破旧的木门紧锁着,窗户也被粗布遮的死死的望不到里头,
一侍卫上前敲了敲门,无一人回应,
大,大人,那小子肯定在家,只不过他姐姐经常出去。
南宫墨靠近木门,直直的站在那,手轻抚在门上,闭上眼静静倾听,
感受着里面一生一息,噗通,噗通ashash
把门踹开,屋中有心跳声和呼吸声。
一听,一个侍卫上前直接一脚踢开木门,本就破烂不堪的门现已粉碎,怕是用都不能用了。
一进门几颗石子袭来,南宫墨侧身躲过了攻击,反倒是砸中了在身后的那衙役,
啊!臭小子!你给我出来!我不弄死
话说到一半就感觉到了头顶的一股凉意,南宫墨恶狠狠的盯着他,才识相的闭了嘴。
屋中因门窗紧锁而变得昏暗,一眼望去没什么家具,
一眼便瞧见一个孩童裹着草席缩在角落中背对他们,好像要钻进那墙缝似得。
是以为这般就看不见他了吗?
想必这就是那个男童了。南宫墨急匆匆的走近,眼中满是迫切,狄煜上前拦住他,摇摇头。
他明白他拦住自己是何意思,这才放慢了脚步,放得轻松些。
出来。
冷冷二字流进那孩童的耳中,不禁缩的更小了些,微微颤抖起来。
狄煜见了长吐一口气,果然还是不近孩童,这样一幅冷冽急忙要吃人的模样,换做是大人都会退避三舍。
走上前轻抚着孩童的背,既是隔着一层草席,也仍感觉得出他很瘦弱,触感全是硬的。
又看了看屋中的环境,看来如此小的孩童就过的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孩子,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问一些问题,我们在找人,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可以帮助我们吗?
经过狄煜的柔声抚慰,那孩童果真安定了许多,但仍不敢回头转身面对他们,更不敢应他们。
姐姐曾说过,不可以让陌生人随意进家,何况这下有那么多人,
现在他只能祈求着姐姐能快些回来。
小朋友?朋友?友?罢了,在半年前可有两个外乡女子来你家?
孩童振了一下,半年前当然有两个姐姐来,但他到底该不该说,还斟酌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