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说,他头部重伤,但并不致命,看看这些无情的伤口,可以说他最后是被活活打死的。
语尽,拿起身旁一根沾满血的棍子,再轻轻抚摸着柳实头上坑坑洼洼的血口子。
众人诧异,事实上没有人知晓这青姑娘的来历,
也不知道她是作何的,有人问她何名,她只回答青,大伙便唤她青姑娘,
问她居家何处,可有父母,她却一概不答,
只是一脸惆怅无奈,甚至夹杂着几丝憎恨!
这凶手可是个女子?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南宫墨问道,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侥幸,欣喜,慌张,但又立马消失殆尽。
对!极有可能是个女子。
众人惊呼,这是从何知晓是个女子的?
狄煜脱下一衙役的衣裳,平铺在地,
看,这是个脚印,印子很深,那衙役的胸膛被踩的显出一块淤青,可见力道之大,不过最重要的是,这脚印的大小实属诡异,不可能是一个男子的足寸,千万别怀疑是个十岁出头的男童,在场没有察觉到一丝遗留下的气,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那是如何凭肉身之力便将脖子扭断?如何将三个八尺男儿一剑割喉?更如何将一体态肥壮的县令死死钉在离地几尺的墙上?很难想象是个十岁出头的男童。
那狄大人,凭这些又怎会是一女子所为?
听了狄煜的一番讲说,又很难相信这一切会是一女子所为,
目前,凶手可以认定是个大人而不是孩童,以足寸和杀人痕迹来判断不会是个男子,最匪夷所思的还是一个女子真的是凭肉身之力将他们杀死得吗?
正还要说些什么,几个侍卫匆匆跑来,单膝跪在南宫墨跟前抱拳低头,
禀王爷,再一见卧寝发现情况,屋中一团乱,似翻找些什么。
语尽,狄煜和南宫墨便起身前往那侍卫口中的卧寝,为了不破坏现场影响破案,
侍卫们都在门外等候,看热闹的人都止步在衙门外,闲人勿进。
在屋中观摩了一番,确定这是县令的屋子,最终在床铺和圆凳上取得几搓头发。
又回到堂前,狄煜进屋检查着县令的尸体,拔了几根头发下来,
这是两种不同的头发,这从床铺上收集来的,比较枯燥的头发正是堂中县令的,而我右手这几根,柔顺细滑,还带着淡淡的檀香,不过准确来说,不止这两根头发,这几具尸体,包括县令的,房中都漂浮这檀香味,很淡,快要消散般。
南宫墨的心再次咯噔一声,心中万般劝慰自己都只是巧合
我想我可以提供一种想法,但不能保证是对的。
幽幽的声线突然冒出,青姑娘拂袖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看向他们,
南宫墨一直盯着堂中被钉在墙上的尸体,眼神复杂蹙眉沉思,
狄煜抬眸迎向门外那些人狐疑的目光和跪在地上一脸从容淡定的青姑娘。
他挥了挥手命侍卫搬把椅子给她,轻抚起她站起,
她小心翼翼的护着腹中胎儿,稳稳坐下后开始回想,
我记得那日,柳实回来同我讲了一件事,说是这县令当时抓了两外乡女子关进大牢,还搜刮了她们身上所有的财宝,若我记得没错,柳郎还说县令相中了一女子身上的玉佩,但她拒交,县令一气之下要棒罚那女子,但却是另一女子上前护住她替她挡着了。最后那女子还是将身上的玉佩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