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安慰自己的片面之词罢了。
过了会儿,古思吟从堂屋中走了出来,脸上粘了些灰,衣服上也带上了些蜘蛛丝。
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仅仅一个手掌般大小,一个手指高度的盒子,
将檀木盒收好后,拍了拍手,弹去手上的灰。看着一脸颓废的魅儿。
你该回去了。
她一楞,回去?去哪?还能去哪?
魅儿,你师姐的意思是,你先且在南宫府住着,能无性命之忧。
陈涅拾起之前放在地上的包袱。
我不会回去的,不要再说了。
听话,魅儿。
你们懂个屁!!都没想过我的感受,就主宰我的一切,让我做这做那,如何如何的,我有我自己的主见,有我自己的做法去,请尊重一下我,好吗?
语尽,不想再跟他们争执下去,转身就走出门去,牵起自己的马,消失在小道上,
光星星点点的在古思吟的眼底游动,
士别半年,终是长大些,但她究竟何时才能真正蜕去身上的稚气,何时才能真正明白。
陈涅侧肩背起包袱,走到她的身旁,伸手圈住因岁月的侵蚀而变得极其纤瘦的两肩,
她会明白的,终有一日她也会真正的长大,
言语中尽显无奈,古思吟贴在他的胸膛前,低声轻哭,
那我们可怜的魅儿又该经历多少?真的好对不起她,看到她那副面容,真的心疼,可是可是,实在没有办法。也罢,现如今好不容易才找着她,需跟上才行,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那是必然,但她现在对许多事物都心存芥蒂,反感的很,我们暗地里盯着便好。
古思吟将装着檀木盒的包袱提到怀中,抱得更紧了些,
陈涅看着她这一副忧心忡忡的面容,又回想起方才她对魅儿那副漠不关心的脸色,心中不觉酸痛。
吟儿,这样的做法对她是真的的好吗?
她正要抬起脚时楞了一下,回眸瞧着他,
没办法啊,只有这样,她才能变得独立,也只有这样,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离她而去时,她才不会觉得伤心,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这个檀木盒待到时机临到时,再交于她吧。
在另一边骑马狂奔下山的魅儿,一脸惆怅。
师父没了,养育自己多年,亲如父亲一般的师父没了,
但反过来说,当年追杀自己父母的凶手同伙死了。
这两者自相矛盾,此时的她脑子乱成一锅粥,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又亦或是已根本无法再思考什么。
她现在想哭,但怎么也哭不出来,这种滋味很难受,憋在心里却发泄不出。
吁ashash她长吁一声,猛地一拉缰绳,马霎时间抬起前蹄,停了下来在原地徘徊,
下了马,走到一旁,对着一棵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个呼吸之间,
她快速出拳砸在树干上,砸出一个窟窿,紧接着再出一拳,
不够!!再来!不知捶上了几拳,那棵粗壮的树再也支撑不住了,倒了下去,惊起一片林中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