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政萱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路,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意思,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不知道,查不到,做假鉴定的那个人早跑了。”
好在最后他还是信了,南政萱舒了口气,没白费劲,她拍了拍南政泽的肩膀,“我去看看洛安歌。”
走到洛安歌的病房外,南政萱顿了顿,敲了敲房门走了进去,看着憔悴不堪的洛安歌,安慰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这次确实是南政泽过分了,她无话可说,尤其是知道洛子茜目前的状况,更是感觉对不起洛安歌。
洛安歌看了眼走到病床边的南政萱,理智告诉她南政泽做的事跟她无关,但现在,她不想看到跟南家有关的任何人。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对你发火。”
“我来是想告诉你,政泽已经相信茜茜是他女儿了。”南政萱不由的放缓了声,略带歉意的说道。
她和洛安歌也没什么交情,纯粹就是觉得她人不错,再就是南政泽有时候是真混蛋!
“呵,现在相信有用吗?”洛安歌冷笑一声,眼底清冷一片,闭上眼睛无力地说道,“你走吧,我累了。”
南政萱动了动嘴唇,多余的话还是咽了下去,“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她还是挺能理解洛安歌的,女儿还处在昏迷状态,情况不明,没直接将她赶出去已经很克制了。
政泽,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担着吧,我只能默默为你祈祷了,出了病房,南政萱心里叹息道。
此时站在楼梯间的南政泽像是刚刚回过神,狠厉之色浮现在脸上,他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动他身边的人。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把人给我提出来,我亲自招呼!”
城郊旧厂房,洛子茜被绑架的地方,一个男人手脚并绑被仍在地上,男人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地上湿了一片,显然被吓得失禁了。
他面前还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眼眸如墨,薄唇微抿,面容如冰,穿着黑色的裤子,暗蓝色的丝绸衬衫,一边挽起的袖口露出青筋隐现的小臂,乍一看极尽慵懒奢贵,可再一看,只剩阴冷暴戾。
“我只问一遍,谁指使的你?”南政泽狭长眼尾微扬,分明是淡漠慵懒的口吻,可周围的空气像是瞬间被抽干,温度也下降了许多。
赵盛吓得赶紧低下头,但是那阴戾的目光已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让他不寒而栗。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滚下,一粒一粒掉到地上,竟然滴滴答答地传出回音,细微的声音也变得如同瓦釜雷鸣了。
他的身子不住的想往后挪,嘴唇哆哆嗦嗦,半天只说了一句话,“南总,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南政泽起身走到他跟前,如同踩蝼蚁一样踩在他的身上,脚底不断拧着用力,脚下男人闷哼吃痛声越来越响,却始终不敢大声喊出。
良久之后,他抬脚走到一旁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灰尘,对着身后端站的四人说道,“别打死,还有,别吵着我。”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就听到男人求饶声,“别打了,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