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着身心上的双重摧残,洛安歌一宿没睡好觉,直到天蒙蒙发亮,在痛感和睡意的pk下,后者终于占了上风,她才合上了眼睛。
“真的没事了吗?”
隔壁病房,一个男人询问躺在床上的小人,俊美的脸上流露的却是严肃的表情。
“嗯,我不喜欢医院。”南昱垂着眼睑回了一句便不再做声。
等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扬起圆圆的小脸看向南政泽,脑袋又垂了下去,低着声音说道,“我想看看洛安歌。”
静默的气氛蔓延开来,周围空气流动的好像缓慢了一些,男人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迈着步伐往外走去,却在踏出病房门的那一刻停住了脚步,似乎在等什么。
南昱知道他同意了,笑意染上了眉角眼梢,整个人都生动起来,一刻也不耽误进了洛安歌病房。
里面的人好像还没睡醒,南昱轻声走过去拉了拉洛安歌的手,心里漫过一种异样的情绪,只是这时的他还不知道这种情绪叫心疼。
南政泽没有将南昱送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幼儿园,他儿子的这笔账也该找人清算一下了。
许是他最近太好说话了,有些人胆子跟着涨了起来,也该敲打一下了。
英堡幼儿园园长办公室。
“南少,有,有什么事儿?”
园长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腿也不停地打颤,他身上的汗水顺着脊梁流到了腰上,尽管季节已经到了北方微寒的深秋。
“你这位子坐得是不是有些安稳了,想换个地方坐坐?”
南政泽轻飘飘的说道,撤换一个幼儿园园长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说句话的事儿。
“没没没,这件事我一定跟您个交代。”园长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哆嗦着嘴唇说道,又快速补充了一句,“已经查到可疑人了,而且不负责任的人也被辞退了。”
男人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声音不大却震得园长心尖儿发颤,他揪着一颗心等着南政泽最后的审判。
“南昱要是再出什么岔子,就别等我来找你了。”
“不会,一定不会有下次。”园长慌忙说道,现在的他恨不得将南昱圈起来,然后树个“请勿靠近”的牌子。
南政泽离开后,园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方才如噩梦惊醒一般站起身踉跄着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南总,您来了。”一个破败的工厂房外,陈毅恭敬地对着来人弯了下腰,继续说道,“人已经在里面了。”
一个头上套着黑色麻袋,手脚被绑的男人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身子也来回晃动着想要挣脱束缚。
“把人给松开!”得了南政泽的示意,陈毅吩咐站着的两个黑衣人。
“呸!”嘴里的东西刚被取出,男人大咧咧的吐了一口痰,态度很是嚣张,张口就是骂骂咧咧,“哪个混蛋帮了老子,信不信老子送他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