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这时，止戈武僧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脸上都是血。

“黑羽施主打伤了我，自己跑啦！”

“我知道她在哪儿，我去追！”

白羽推开禅心法师的手，冲出了山洞。

此时虽已是夏天，可圣山山顶上依旧白雪皑皑。

黑羽站在雪地里，抱着肩膀正在等待白羽。

“你想做什么？”

白羽仰望着不远处的黑羽，开口问道。

“咱俩只能有一个人留下来，所以……”

“打一架吧！赢了的留下，输了的……”

“消失！”

“你知道的，我不擅长格斗。我不和你打。”

“不行，不打也得打！”

黑羽抽出匕首，干脆朝白羽跳了过去。

白羽向后退了几步，打算躲进阴影之中伺机偷袭。

可二人毕竟是由一个人分身而成，意识还是有一点儿想通的。

黑羽一下就发现了白羽的位置，然后刺了过去。

“叮——”

黑羽的攻击不偏不倚地被白羽挡了下来。

“给我死！”

黑羽一击不中，又挥出了第二刀。

可自己无论怎么攻击，白羽都能准确地格挡下自己的攻击。

“为什么！”

黑羽怒了。

在她印象中，白羽的正面搏杀能力并不强。

甚至可以说是弱的一批。

可现在，自己势如疾风的攻击，竟然全被白羽抵挡了下来。

“你明明只是个长于暗杀的刺客，你为什么能挡下我的攻击！！”

“因为意识。”

“你的每一次出刀，我都能知道。”

“因为你我的意识，是相通的。”

白羽又一刀抵开了黑羽的攻击，然后躲进了雪里。

“不用藏了，我知道你在哪儿！”

黑羽发了疯似的朝雪地发起攻击，白羽就藏在雪下不停地应对。

二人从上午一直打到晚上，念头逐渐变得通透。

突然，黑羽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白羽，而是自己。

“你本就是我，而我，也是你。”

黑羽收起了匕首，放弃了进攻。

“是，你我，本是同一人。”

白羽也收起了武器。

她能感觉到黑羽敌意的消失。

“何必在乎这具身体是你是我……”

“因为她是你……”

“也是我。”

黑羽笑了，这是她在获得独立的人格以后，第一次这么开心地笑出来。

“回来吧。”

白羽张开双臂，像迎接一个姐妹。

“嗯。”

黑羽罕见地没有话唠，她摇了摇头，变成了一片羽毛。

“师父……这是你的主意？”

不远处，站在石头上的止戈武僧看着白羽黑羽，开口问道。

“万法自有因缘，不可说。”

禅心法师摆摆手，带着徒弟下了山。

如今白羽已将能力稳定下来，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