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凹了一角的午餐肉罐头,胖子后知后觉地咽了咽口水,他战战兢兢地看向昏迷的吴邪,生怕下一秒吊梢眼刷地睁开,一拳给他干到地心里边,“九九九哥啊?您醒醒不?”
吴邪人事不省,连睫毛都没抖一下。
胖子试探地再问,“您出来一下呀,您心爱的小帅哥就不管管吗?”
吴邪还是人事不省,头歪着一动不动。
胖子纳了闷了,摸着圆乎乎的下巴端详手中的午餐肉,喃喃自语道,“是不是这午餐肉不太危险,九哥他看不上阿,难道还得胖爷我去抓条野鸡脖子过来吗?”
正在这时,吴邪嘤咛一声醒了,摸着头上的包包就问,“怎么样?九哥出来没?”
胖子一惊,“天真?你怎么醒了?”
“什么我怎么醒了?”吴邪龇牙咧嘴地摸着头上的包,没好气道,“你还打算让我一睡不起阿?”
“不是,”胖子举着午餐肉挥了挥,“这距离我敲晕你还没几分钟呢,你头可真铁。”
“什么?!”吴邪一咕噜坐起身,“你这意思是九哥没出来啊?”
“对啊,”胖子边说边把宝贝罐头收回背包,“人大佬估计不稀罕这种小危险,非得要命的时候才会出现。”
吴邪一听,四下一看,寻摸道,“那几个意思?要不我来个撞墙自尽?”
胖子悚然一惊,拽着吴邪的胳膊就迭声道,“别别别,也别不拿自个儿的命当回事,人九哥要觉得这是你自主意识就随便你死了,那你不就真死了吗?”
吴邪泄气,“那怎么办?要不你捅我一刀?”
“你可别害我!”胖子一把甩开吴邪的手,“运气好是咱们能把九哥给逼出来,但他也能一脚把我踹墙上抠都抠不下来,那要运气不好他不出来,我不小心给你捅死了,人小哥儿出来知道了非得将我大卸八块不可。”
吴邪暴躁道,“这不行那不行的,那我们要怎么办?”
胖子挠头,“就就再等等吧,人小哥儿那么厉害,兴许在陨玉里头逛两圈就出来了。”
吴邪叹气,“那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天真呐,”胖子好奇地看吴邪,“陈文锦说九哥不是你的另一个人格,那他究竟是什么?”
吴邪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你们一个个都还见过他,就我至今不知道他什么样儿。”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吗?”胖子说着伸手就去提拉吴邪的眼尾,生动说明道,“他出来的时候也不知怎的你眼尾线就斜飞着往上长,恨不得给它杵上天,那眼睛一睁开,要多傲有多傲,要多拽有多拽,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样,又a又飒。”
吴邪拍开胖子的手,自己摸了摸眼尾角,却怎么都想象不出自己要是长一双吊梢眼那得是个什么样儿,“除了眼睛,还有呢?我知道他武力值高,甚至可能比小哥都厉害,可是小哥都已经是神人了,他比小哥儿还厉害,那得是什么人?”
胖子神秘兮兮道,“兴许就不是人了吧。”
吴邪虎着脸看胖子,“你说什么?”
胖子啧了一声,突然开始问,“你们吴家祖上不是喜欢狗吗?你爷爷还有个外号叫狗王,那有没有可能九哥其实是守护你吴家的狗妖啊?”
吴邪一脸【你脑子瓦特了吧】地看着胖子,“蛤?”
“哎呀你别不信,就那个犬夜叉你看过没?你搞不好身体里就有妖的血脉,然后因为血脉不纯所以现在才觉醒,你还别说,就九哥那样儿,跟杀生丸还挺像诶。”
看胖子说得煞有介事,吴邪抬手就想拍歪他狗头,“像你个头啊像,尽说些没用的。”
胖子扭身一躲,不服气道,“哪里就没用了?那你要怎么解释,一个人的力气可以那么大,一脚能踹塌石窟的,还有那么大一条蛇母,跟摩天大厦似得,九哥说剁就给它剁首了,这在现实中能发生吗?也就动画片里才有吧。”
吴邪:“”
吴邪可怕的动摇了,他抱着脑袋就开始想自己爹妈是什么品种呸,是什么人,平时有没有什么古怪,可想了又想,老爹就是一个干地质勘探的老实人,老妈是杭州官宦家的大小姐,在他上大学那会儿老妈还一直闹着要离婚,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诶,”胖子戳了戳吴邪,“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吴邪小脸鼓鼓地瞪胖子,“就你胡说八道,我差点儿就信了,你上辈子该不会是搞传销的吧?”
“去你的,”胖子搡了吴邪一把,臭不要脸道,“胖爷我上辈子一定是潘安。”
吴邪呕一声差点儿没吐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吧,等下回九哥出来的时候,你抓紧时间好好问问人家,不是他也出来好几回了,你们怎么都不问问清楚,就知道人家叫九哥。”
胖子只觉六月飞霜,忍不住叫屈道,“哎哟喂,我们倒是想跟他套套近乎,但人九哥打完架话没说几句就晕过去了。”
吴邪好奇了,以前他都没来得及问细节,现在可算找到机会了,“九哥都说些什么,你仔细给我说说。”
胖子兴致上来,也是有模有样地学九哥说话,干架时的狂拽霸气,调戏小哥儿时的爽朗大方,还有怼吴三省时的气死人不偿命。
吴邪听着倒是越发好奇,这九哥到底是什么人呀,就着胖子说的话,他在心里慢慢地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