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地放下手中的盖子,翠儿从厨房角落搜罗了一个食盒,将热好的饭菜连饭菜带碗碟得一齐收了进去。
装好之后,翠儿又用木棍拨了拨灶台里的火,确保不会再烧起来。
这里还躺了一个大活人,可不能让他又发生什么意外。
她翠儿只想偷食,还不敢害命。
临走前,翠儿还贴心地将厨房的门关小了一些,以免风灌进来,打更的小兄弟着了凉。
布置好一切,翠儿心满意足地抱着食盒赶回了自己房间。
满足地饱腹一餐后,许多天没有满足的食欲终于得到了满足。
翠儿摸了摸吃撑了的肚皮,半躺在床上,感叹人生不过如此啊!
惬意地躺了会儿,翠儿低头嗅了嗅自己的纱裙,嗯一股熏烟味儿。
是了,在小厨房待了良久,这股味道肯定是会沾上的。
翠儿虽然别的不讲究,但味道方便她还是很讲究的。
她立马嫌弃地脱下自己的纱裙,拿去用自己最爱的洗衣皂角洗了。
闻了闻洗后的纱裙,嗯清新的味道。
翠儿很满意,她又将洗好的纱裙晾好。
以纱裙的质地,翠儿晾晒的地方又是极佳的通风处,估摸着明早应该就能干了。
弄好纱裙,翠儿又将偷来的食盒和碗碟收拾好藏在床底。
忙回去了一通,终于可以躺下来好好休息了。
那天晚上,翠儿在自己的柔软的小床上做了一个极美的美梦。
她梦见自己坐在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前,有珍珠丸子汤,红烧狮子头,剁椒鱼头,葱爆牛肉,白切鸡
以往,翠儿是被清晨窗外传来的清脆的鸟叫声唤醒的。
可是这天的第二天,翠儿是被一片喧闹声吵醒的。
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热闹的事情,一片人声聚集在一起,把鸟儿们都吓跑了。
翠儿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还早呢,大清早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翠儿昨晚偷食去了,睡得很晚,对这些早起搞事的人极为不耐烦。
况且她还做着美梦呢,下一秒,她就能咬到让人垂涎欲滴的汤包了。
这种强行唤醒让翠儿整个人的脸都垮了下来。
在床上又反复辗转了几次,窗外的声音不降反升,叫人无法安眠。
终于,翠儿放弃了再次入睡的念头。
看来不亲自看看是什么事,她是别想睡着了。
她气愤地掀开被子,被子无辜地被甩在一边。
翠儿气鼓鼓地来到了门边。
她将耳朵贴上了门,试图听听外面的人到底在讨论什么话题讨论得这么起劲。
她还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没有直接换,是因为她还抱着等一下聚在她房门的人就会四散开去的侥幸。
贴在门后,翠儿约摸可以听见说的内容了。
那群人离她的房间并不远,仿佛就在她房间门口的院子里商量着事情。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我觉得十有是她,看我这次怎么收拾她,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这声音她认得,正是她那无比严苛的大师兄。
这是谁惹着他生气了,那那个人可惨了,大师兄发起飙来可没有人能拦得住。
翠儿心里为大师兄将要收拾的那个人默哀了一秒钟。
这时,另一个人开口了:师兄先别着急,咱们还是先调查清楚,别到时候误会了小师妹,让小师妹伤心,影响了咱们之间的感情,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