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大师兄只是瞄了一眼翠儿,那眼神看不出温度,也不带任何情绪,却硬是把翠儿吓得一激灵。
大师兄慢吞吞地回说:怕什么,她又不是没有穿衣服。
翠儿确实穿了衣服,但是一件极薄的单衣,闻言翠儿赶紧又缩进了被窝。
真是的,这人知不知道什么叫作男女有别的哇。
大师兄却没再管翠儿接下来的反应,他径直绕着翠儿的屋子一一细细查看。
眼神一直在上下扫视,恨不得把屋内的所有物品都看穿才好。
二师兄见大师兄他拦不住,在旁边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认识的大师兄只有在小师妹的事情上格外严格,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啊。
在屋内走了一会儿,大师兄在翠儿挂在屏风上的那件浅蓝色纱裙前站定。
翠儿屏住呼吸,天啦噜,还好自己昨天勤快。
大师兄伸出手掀起那衣服的一角,凑过去闻了闻。
没有任何异味,看上去这好像就是一件平常的衣服,平常地在翠儿房里待了一晚。
二师兄却在一旁脸有些红了,大大师兄闯进来就算了,怎么还去闻人家的衣裳呐。
这多不好
但他也没说什么,大师兄毕竟是大师兄,做事情肯定有他的道路。
大师兄嗅完后又走了两步。
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异样。
翠儿默默在被窝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面色如常。
看来自己将食盒藏在床底下是明智的。
有谁会想到床底下ashash这个专门用来积灰的地方,会被她用来放食盒呢?
大师兄查看无果,终于开了口。
今日早晨,厨房的小强大厨照例去开门,却发现打更的小哥吉祥倒在了门口。小强叫醒吉祥后,吉祥便一直在说昨晚在小厨房看到了鬼。
讲到这里,大师兄顿了一下。
翠儿问号脸,鬼?哪来的鬼?她怎么没看到?
倒是那个什么吉祥给他吓了一跳呢。
扫了一眼翠儿,大师兄又接着说:后来,小强进入厨房后发现不见了几叠饭菜,常用来给师傅送餐食的食盒也不见了。
为兄觉得,这必然就不是鬼了。这就是有人在搞鬼,昨天晚上有人去小厨房偷吃。还打倒了吉祥。
翠儿,我问你,你知道是谁吗?
大师兄一边说着这番话,一边平静地一直看着她。
翠儿觉得被看得有些不舒服。
虽然你这么问了,我也是不会诚心诚意地回答的。
我哪里知道,我昨晚一直在睡觉。看这架势,大师兄是觉得那个人是我吧。
翠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撇撇嘴。
既如此,那就罢了。咱们走吧。
对身后的二师兄一勾手,大师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留下翠儿一个人气鼓鼓地,哪里是相信她的话了,分明自己没有找到证据罢了。
不过好在到底是没有发现,要是被发现了,自己不知道得连着多少天不吃肉才能一解她这大师兄的心头之恨呢。
想起这段被当成鬼的往事,大师兄那张宠辱不惊的脸又出现在了她眼前。
想起大师兄还在前厅等着她,耳边的惨叫还在不停传来,翠儿邪魅一笑。
她默默地将身上的浅蓝色纱裙转过来,反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