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柯冬儿推开员工用房的房门时,鼻尖瞬间就钻进了一阵血腥味。
黑暗的房间,诡异的血腥味,还有阴冷的寒风,柯冬儿发了个抖,从前看过的鬼片的各种画面纷纷涌来。
像往常一样,酒楼快要打烊之时,她都会上来这个小员工用房巡视一圈。
在这个她精心设计的屋子里待一会儿,她仿佛就洗去了一天之后的劳累,重新变得活力满满。
不知道是这个屋子的作用,还是某个人的作用。
但是今天推开房门的她,脑子里却全都是各路神神鬼鬼。
有那种鬼手突然从地下伸出来抓人脚踝的啦,有那种丧尸狰狞着面目就要咬她脖子的啦,还有那种没有头的到处飘的白衣女鬼啦
她尖叫一声,嘴里默念着:诸神退散啊诸神退散啊!
一只手不停挥舞着,似乎这样就能打断接连浮现在她眼前的画面。
看鬼片就是这点不好,看的时候很爽,看了之后遇到熟悉的场景就很容易代入。
柯冬儿心里一阵后悔自己看那么多鬼片干嘛。
另一只手则迅速打开了房间的总开关,房子亮堂起来,柯冬儿的心稍稍安了一下。
不对,定睛一看,她的地毯上有一个人!
她昨天刚找城西的王婆赶制的地毯上躺着一个后背在中箭流血的人!
不对,柯冬儿看着那披风突然有点眼熟。
一个念头闪过,开始的害怕全都烟消云散,她一个健步上去扶起挡在地上的人。
真的是凤策!
这几天不见,他怎么伤成这个鬼样子了。
柯冬儿看向中箭的伤口,这货中箭肯定很久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支撑到现在跑到这屋子里的。
伤口周围印染在披风上的血迹已经变为暗红色。
想必是为了方便逃跑,那箭的箭尾已经被人折段,只留下一小节箭头插在凤策的背上。
这一箭插得结结实实。
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这样的伤口,柯冬儿的手有些发抖,心有些发慌。
也不知道凤策晕在这里多久了。
不行,得把箭拔出来。
柯冬儿心里很镇定,镇定的她这样想。
突然,窗外传来了一声响动。
柯冬儿又是一抖。
谁?追杀的仇家?柯冬儿心里一阵打鼓,她仿佛能听到这里因惊吓而疯狂在跳动的心跳声。
只反应了一会儿,她拿起之前进宫之前由于怕被暗杀时给自己打造的一小柄弓弩,这弓弩正好被她藏在给凤策用的这间屋子里。
双手攥紧那弓弩,柯冬儿闪身躲在窗子的旁边,将箭头死死对住窗口。
天杀的,竟然动凤策,凤策可是她来这边第一个对她好的人!
看我不射死你!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只剩微弱呼吸的凤策,柯冬儿眼中的恐慌不再,逐渐漏出杀意。
后跟着凤策进入窗子的玄湖,刚探头就被这道杀气惊住了。
在那袖箭射出的瞬间,玄湖猛地一偏头,惊险躲过。
等看清射箭之人,玄湖委屈巴巴,冬儿姑娘,是我啊!
啊!玄湖!怎么是你,你没事吧,凤策他怎么伤成这样?
见来人是玄湖,柯冬儿一颗狂跳不止的心终于安静,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般,柯冬儿一连串发问。
被广西王派人追杀了,先别说那么多了,给王爷治伤要紧。
两人一同扶起凤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