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澄瞥了她一眼，心想是不是张家那边又有什么事情让冯析难过了？

刚才的程茵，难道就是冯析的二姨？程家姐妹的名字都是草字头的。而且身份证上的身份和出生日期也对得上。

趁着中间宋知澄给张继彬发了信息，张继彬回复说那边并未有什么事情，程萱的病情也一直稳定。而且确定，冯析的二姨就叫做程茵。多年前离家，再未曾和家里人联络过。

到底是为了什么？和这个程茵又有什么关系？

宋知澄不解。一路上他一直盯着冯析看，冯析却再没流露过什么异样，只神情有几分低落。不过卢亚珍的兴致也不高，全程都没怎么说过话，一直沉默着看着窗外，也就没看出冯析的异常。

车子行到了目的，宋子良一家也被宋尧开车接过来。

宋子良只在宋子彰去世时候回国，这么多年也未曾来看过宋子彰，心里愧疚地厉害。早早地就叫宋尧来接，然后趁着冯亚珍等人没有到来，立在宋子彰的墓碑前，说了好久的话。

等他下来时候，眼睛还是红的。等卢亚珍等人到来后，又随着大家一起正式的祭拜。

轮到冯析时，她诚心诚意地献上鲜花。又拿出纸钱烧在铜盆里。

冯析在心里默念道：“宋叔叔，多谢你当年救命之恩。如果你在天国能见到我妈妈，就帮我带个好，让她来梦里看看我。”

想到母亲确实不在这个世上，冯析忍不住眼睛发酸。她低着头，装作被浓烟呛住，捂着嘴咳嗽起来。

卢亚珍忙叫冯析过去休息。

冯析掏出纸巾压住眼睛，将泪水拭去。余光瞥见宋子彰去世的日期，僵在原地。

“逝于二零一零六年六月七日。”

零六年六月七日，岂不是和妈妈同一天去世的？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冯析像是想到了什么，脑中却怎么也捕捉不到那丝灵光，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了？”宋知澄扶住冯析，从刚才看到信息后，冯析的情绪就很古怪。

冯析紧紧抓住宋知澄的手臂，想要问宋子彰车祸的细节。

车祸，上一世母亲也是车祸去世。这一世两人又同在一天去世。这绝不是巧合。

不过现在不行。冯析松开手，勉强笑了一下，“可能有点低血糖。”

冯析太过惊讶，魂不守舍间推后踩到了宋静。

宋静站在台阶边缘，不妨冯析一脚踏过来，直接朝后摔去，坐到了下一层的台阶处。掌心处蹭破层油皮，血珠涔出来，疼地她眼圈发红。

“静静！没事吧！”文雅忙扶起宋静，见她掌心的伤心疼地不行。又看了看她身上其他处，见未曾再有伤口，才松口气。轻声埋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又不是我的错，是嫂子踩我的脚！”宋静瞪了眼冯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