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堂堂经济学专业的高材生，却要折在这样的小事上面。

南程陷入沉思。

谢英见冯析坐到最后一桌，竟也凑过去，刚好将最后一个位置填满。

桌上其余人都受宠若惊起来。

娱乐圈等级森严，似谢英这样地位的一线，平时就是打招呼还要看对方有没有心情回应，各个全都活泛起来，和谢英套着交情。

谢英出了名的好脾气，没什么架子，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聊得很开心。

冯析则和白芳芳说这话。

“最近老师推荐我去话剧社，你觉得怎么样？”白芳芳瘦了，也高了些，巴掌大的小脸透着几分犹豫。“话剧社也不是不好，可一旦进去，短期内是不能够出来接戏也不能够解约。我有好几个学长学姐加入话剧团，后来都因为私自接戏的事情和剧团闹得很僵。但是只凭话剧团的工资，在京市连套像样的房子都租不下。我还想挣些钱让我爸妈轻松点呢！”

理想和面包，到底要哪一个？

白芳芳可怜兮兮地看着冯析。

冯析不为所动，“你不是都做好决定了吗？也清楚那个选择对你自己最好。”

白芳芳道：“我当然知道老师是为我好。话剧团确实是锻炼人的地方。可……就算演技好，也未必能火啊，女演员的黄金时间只有几年。”白芳芳声音压得很低。

她并不是只有理想就能满足的人，她也想要在星光璀璨的红毯中占一席之地。

“这两种选择，无论哪一种你都会后悔的。”冯析道。

这种事情本身就是道选择题，且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不管选择什么，白芳芳现在总会放弃一些东西，且再也无法寻回。所以这项决定只能够由白芳芳自己来做。

“选择面包不丢人，选择理想也不丢人。”冯析道。

白芳芳叹口气。

“话说，文素雪今天会来么？”一个瘦瘦小小的女艺人问道。

桌子上的人都默了默，今天的事情别人不太清楚，他们可都能看出门道。

另一个女艺人撇嘴：“谁知道呢？反正要是我才不会厚着脸皮过来，摆明了有人不待见她。”说完一笑，满脸的幸灾乐祸。

文素雪平时看着和气，其实谁都不屑于理睬。女艺人和她搭过戏，也套过近乎。不过文素雪看似笑眯眯，压根连一句话都没回应自己。这种目中无人的，栽了很正常。

“其实，我知道文素雪为什么会被封杀……听说她绿了宋总。”另一个艺人煞有其事地说道。

冯析和众人都愕然。

陈雨则一口果汁喷了出来。“咳咳……不可能……咳咳……”

“怎么不可能！”那人送了陈雨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的眼神，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周旋在宋总身边的女人。

陈雨悄悄去看冯析，见她神情平静，不怎么相信的样子，才暗暗吐口气。这些人平时嘴上就没把门的，说出的瓜一百个有一个是真的就不错了。她不信愿意早起给冯析做早餐的宋总是这样的人。

正热闹间，包厢门打开，文素雪挽着卢昊臣的胳膊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