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澄也已经揉着肩膀起床，“昨天你说你是从平行世界来的？”

平行世界？自己竟然和宋知澄说这个了？冯析脑中嗡地一下，她昨晚到底胡说了什么！面上却保持着镇静。

“是吗？我最近看了本科幻小说。喝醉酒的事情你也当真？如果真的有平行世界，也不错。”冯析面不改色。

宋知澄道：“我倒是想拍一部平行世界的电影。”

冯析微愣。

因为上一世的宋知澄真拍摄了这样的电影，还获得大奖。

那时候宋子彰还活着，虽然身体不好，但也有很多的帮手，集团并不需要宋知澄扛起来。他能够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情。

冯析心里闪过一丝惋惜。上一世的宋知澄得到过很多前辈的夸奖，是位才华横溢的导演。这一世虽然比上一世更加有名，作品却多是为了集团而拍摄，商业意味浓厚，限制也很多。

“其实现在宋氏已经上了轨道，发展稳定。你可以多请些职业经理人来帮你。你就有时间多专注在拍摄上。”

宋知澄笑：“隔一段时间有部作品，我已经很满足了。”

“但这些都不是你发自内心想要去表达的吧？”冯析道。

一个导演，作品是要面向观众，讨观众的喜欢。可平心而论，更应该取悦的是自己。哪怕这部作品不被世人重视，曲高和寡，也比拍商业片来得更有成就感。

宋知澄脸上的笑容凝固。

他出道拍片不少，也收获不少赞誉。可却从来没人告诉过他这句话。

这些都不是他想要表达的。

谁也不知道他更喜欢辽阔而静谧的天空，更喜欢广袤宇宙中发生的事情。而不现在这种腻腻歪歪地偶像剧。

“你懂什么！”宋知澄站起来，快步走出房间。

卢亚珍早早地起床，已经吃过早饭，正在悠闲地插画。

客厅里都是金桂的香气。

卢亚珍手边放着新剪下来的桂花、木芙蓉、安吉拉月季，毫无章法地插进水晶花瓶里，倒有股勃勃的生机。

不似切花那般精致，却更有生活气息。

“又是从外面摘回来的？”冯析走到卢亚珍旁边，随手拿起一串安吉拉月季。

这种月季很小，每朵有茶盅大小。花朵繁盛，一支上面一朵挨一朵地盛开着，如泼似溅。

“桂花和木芙蓉是小区专门种的。这月季则是邻居种的。满满四面墙壁全都是。开起来不要命。大家可以随便摘。我呀是不喜欢那么些切花，漂亮是漂亮，就是太漂亮啦，好像是橱窗里的精贵品种，实际上呢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冯亚珍道。

宋知澄坐在一旁吃早饭，闻言道：“妈妈，难道不是因为你始终学不会插花吗？”

被亲儿子拆台的卢亚珍瞪了宋知澄一眼，“我那是看出来插画没得灵魂才不愿学的好不好？反正我爱怎么插就怎么插，那么多规矩！你这么死板，莫不是出生时被抱错了吧！”

说完得意地朝冯析眨眼，“还不如我儿媳妇讨人喜欢。”

冯析哈哈大笑。

宋知澄则哭笑不得。

吃完饭，两人又陪着卢亚珍说了会话才回去。

宋知澄去车库取车，冯析站到路边等着。这时候谢英打来电话。

“冯析，请你跟我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