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试试吗?小姐总不动,只是晒太阳。青椒劝起来。
祝星很认真:我不大爱动,晒太阳就很好了。
青椒原以为是自家小姐喜欢放风筝所以才要的风筝,没想到祝星只看不放。
难道小姐喜欢看人放风筝?
青椒百思不得其解,便问:小姐是喜欢看我放风筝吗?
祝星愣了下道:不是,只是日后会用到,你做的很好。
青椒得了夸赞,便抛却一切疑问。小姐可是神仙的徒弟,让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院内一片欢声笑语,院子外倒不平静。
庵主,她们倒有兴致,还在那笑闹,我们却忙成了什么!还亏了众多银钱!
亏的是你的钱?
静嫦替师傅不平罢了。
庵主看了眼静嫦,觉得她没那个挑拨离间的脑子,确实是在为自己鸣不平,于是缓和了语气:可现在我也没什么办法,那两个丫头有我的把柄,我不敢不对她们好。
哎。静嫦叹气,要是有办法能让她们两个永远不敢把您的事说出来就好了。
庵主闻言神色一动,她恍惚了一刻,旋即若有所思地跟着道:是啊,有这种方法就好了。但显然心中已有了成算。
广阳县中,县令府上。
怀揣医箱的郎中将切脉的手收回,站起身来向外间走去。
一直坐在室内榻上的妇人跟着站起,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被轻纱隔着的少女,忧心忡忡地跟了出去。
杜郎中,我这女儿以前是会说话的,可惜我当年照顾不周,一个不小心让拍花子的将她掳了去。拍花子怕她哭闹,强行给她灌了药,回来便说不出话来了。您是京中来的大人物,您一定有办法的吧?出了内室到正堂,妇人沏了茶过去,亲手捧给郎中。
郎中接过放在桌上并没有喝,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恕老朽无能,实在爱莫能助。
您是京城来的,怎么会没有办法呢?拜托您再想想办法。
郎中摇头:在下医术实在不精,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妇人凄苦地笑了笑,很快恢复平时的端庄。她抹了抹眼泪,微笑:是我唐突了,烟柳,将上门的诊金付给杜郎中。
杜郎中接过诊金,看妇人难掩失落,还是安慰了句:世上能者甚多,老朽医术不精,或许缘分到了,自有神医,您也不必太过介怀。
妇人点点头:希望如此。
贴身丫鬟烟柳送走郎中,妇人理了理头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折身回到内室。
床上的帐幔已经打开,床沿坐着个安静温顺的少女。少女看上去年纪和祝星差不多大小,一双眼像会说话。
她静静地看着妇人,用手比划:母亲,别难过,我没事。原来不会说话。
妇人心瞬间一软,搂住少女:没事,这个不行换下一个,娘一定会治好你的。
少女腼腆地笑笑,看上去并不怎么难过。
或许一辈子也就只能当个哑巴了。
她已经习惯了,只是母亲还没有习惯。
哄着少女睡下,妇人从少女闺房中出来。初冬的冷风一吹让她头脑清醒不少,开始琢磨着哪里还有神医能请来。
管家手下的小厮急匆匆地从正堂出来。
妇人好奇,拦下问:去大人那儿做什么?
小厮忙行礼道:小的刚去给庵里那位送东西去了。
妇人愣了下,才想起自家嫡系送来的姑娘。好像是先天不足?如此倒让她想起自己的大姑娘,也就是刚才房间里的少女祝清嘉。
都是可怜的孩子。
祝刘氏问:她在庵中过得可还好?
小厮点头:东西月月都没少送,过得很好。
祝刘氏点点头:入冬了,下个月多送些炭火还有棉衣去,从我月钱里扣。
是,夫人。
庵主,祝家送来的东西可真不少,给傻子用多浪费啊!静嫦看着祝家送来的东西指指点点。
将这些收到库房里。庵主吩咐,压根儿没有把这些向祝星那儿送的意思。
是。静嫦开始收拾。
娘!男声隔着大风传来,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庵主脸上瞬间挂上慈祥的笑,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