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想趁机早点走，在龙玉坤的别墅里不论是联系山姐还是洪海都很不方便，“龙爷，昨晚我擅自离岗，那边儿恐怕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呢！先告辞了。”

“嗯，你注意安全。”龙玉坤嘱咐道，“你昨晚开回来的车，我已经让人处理掉了，你要回市区，开我的车。”

“阿峰，你带疯三儿去车库，让他挑一辆车开走。”龙玉坤转身对袁峰说。

“是！”袁峰应答。

“多谢龙爷！”王野没有推辞，只是道了谢。

当屋子里就剩下龙玉坤和路小美的时候，气氛十分凝重而压抑，龙玉坤坐在沙发上沉默着不说话。

路小美拔下点滴的针头，起身来到龙玉坤面前就跪了下去，她没有说话。路小美能够清晰地预料，将要承受来自龙玉坤的怒火。但是她很平静，没有恐惧也没有愧疚。

“啪！”龙玉坤一记耳光直打的路小美一个趔趄，“啪！”还没等路小美直起身子，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等路小美重新跪直身体，龙玉坤又是连续给了她三个耳光，直打路小美耳鼓嗡嗡作响，鼻孔直冒鲜血。

龙玉坤站起身来，低沉而愤怒地说：“路小美，你把我说的话当放屁吗！”

路小美一把将鼻孔的血抹掉，说：“什么样的责罚我都认，反正我得杀了他！”

龙玉坤是火撞顶梁，他愤怒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路小美，“你杀得了吗？”

路小美挣扎着起身，“要不是有个洋鬼子和光头误事，我已经杀了他了。”

龙玉坤气得浑身直抖，“就算你侥幸杀了他，你能全身而退吗？”

“杀了他就是我此生愿望，还要什么全身而退！”路小美说。

话音落地，换来的是龙玉坤沉默，这种安静令人窒息，路小美抬头看着龙玉坤煞白中透着青色的脸，虽然她刚才说的是心里话，可是她现在后悔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

“爷……我……”她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龙玉坤略微平静了一下情绪，重新坐会沙发，他看着路小美，缓缓说：“路小美，你把我当什么人啊？”

路小美说：“恩人……”还有些话她没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哼！”龙玉坤笑道：“别给我戴帽子，你跟我这么多年，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是什么善人！当年脑子一抽，救了你，我是要回报的。”

路小美偷眼看着龙玉坤的脸，不知道如何回应。

“花那么大力气把你从国外弄回来，又请人训练培养你十年，怎么刚你学成，你就为了报仇和人同归于尽。那我龙玉坤在你身上下的本钱，就打水漂了！”龙玉坤郑重其事的说。

路小美做好了承受龙玉坤各种怒火的准备，独独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间路路小美是哑口无言。

“连你亲爹都把你卖了，我又凭什么白养你这么多年。”龙玉坤这话说的十分狠绝。

“我就是养条狗还知道对我摇尾巴，怎么你就处处跟我作对，凡事不肯听话呢！仗着我这么多年，把你当女儿看啊，恃宠而骄！”

“不是的，爷！”路小美说。

“是什么？”龙玉坤反问，“你觉得我不会杀你是吗”

路小美没说话。

“养你十年，那时候你长得高，也才到我胸口那么高，我是舍不得杀你。”龙玉坤捏起路小美的下巴，说：“你要是再敢违抗我的命令，我打折你双腿，养你一辈子！”

路小美浑身在抖，她开始有点害怕了，龙玉坤能坐上今天的为位置，手段狠辣自不必说，路小美跟在他身边十年，龙玉坤做什么事都不避开她的。

所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龙玉坤，可是这么多年如父女、如师徒、如主仆的多重关系，使得路小美以为她对于龙玉坤而言是与众不同的，是要被宠爱的，以至于她忘记了龙玉坤到底是什么人了。

路小美终于知道害怕，她浑身在抖，她还没有给姐姐报仇，没有给自己雪耻，她不能成为废人。

“爷，我错了！我错了！”路小美抱住龙玉坤地腿，“我再不敢不听话了，只求您一件事，再给我一个杀他的机会。若是不成功，以后我永不再提报仇的事。”

“不是我不给你这个机会。”龙玉坤居高临下地看着满眼泪痕的路小美，“是你自己断送了机会。早就跟你说过，如果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就不要轻举妄动。可你自己干了什么，险些丧命，还打草惊蛇。你没有机会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