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萧侯的一句话,屋里所有人的动作应声而止。
“老爷怎么来了?”因为有秦挚在这撑腰,秦昭元面上并不见慌乱,反而极其的镇定。
萧侯沉着脸走进屋内,在看到萧锦阳秀发蓬乱,双颊肿起,嘴角含血的模样后,他的嘴角抽了抽,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某种即将要爆发的情绪。
“不知道锦阳犯了什么错事,夫人要如此责罚她?”萧侯扭头朝秦昭元望去,那样阴沉沉的目光不禁让秦昭元吓了一跳。
平日里也不见多么宠爱这丫头,今日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倒是摆出这副作态来了。秦昭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暗在心里想着,只是看着萧侯那像是要吃人一样的目光,她是不敢当着眼前人的面将这话说出来了。
“老爷,你不是说最近府里丢了东西吗,这镯子就是这贱……锦阳拿给我的,我猜锦阳也一定知道其他丢失的东西在哪,所以才过来询问一番,其实说到底,我都是为老爷和这个家在办事啊。”秦昭元一张口就已经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
若是换做寻常,萧侯说不定还会因为秦昭元的话而产生些许动摇,但现在账簿的事情,秦昭元还没有摆脱嫌疑,所以对于秦昭元所说的话,萧侯心底到底持了怀疑的态度。
“锦阳先前已经说过,她并没有见过这镯子,而且也无人看到她去过书房,所以这镯子定然不是她所拿,反倒是你——……”萧侯没有接着往下说,但话语中的怀疑之意已经是呼之欲出。
“老爷!”秦昭元又急又怒地唤了萧侯一声,就连面上也忍不住浮起了些许委屈之意。
被萧锦阳坑了一遭,却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回秦昭元是实打实地感觉到了委屈,可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起了疑心时,哪怕你有十分的真,也变成十分的假了。
此时萧侯看秦昭元就是这样——越看越觉得面前之人做作。
“行了,你是一家主母,一言一行都是底下人的表率,你看你现在做的都是些什么事?知道的知道你这是只是在审问,若是不知道的,那就会说你这个继母在苛待嫡女了!你自己下去好好反省反省吧。”萧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显然是已经不想再与秦昭元多费口舌。
“老——……”
“咳咳。”
秦昭元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直在一旁没出声的秦挚却是捂着嘴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秦昭元扭头朝自家大哥望去,只见秦挚微不可查地对她摇了摇头。秦昭元见此,心中虽然不忿,可还是强忍住了心中的火气,一甩袖子后就消失在了气冲冲地出了门去。
萧侯显然是早已习惯了秦昭元的这副做派,脸上虽然有些不悦,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虽然结果不大愉快,但好歹也是教训过萧锦阳了,萧锦华并不见多么沮丧,不屑地扫了萧锦阳一眼后,也跟随着秦昭元的脚步快速地走了出去。
萧锦阳感觉到有人似乎在看她,她抬起头去,果然见落在最后的秦挚正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萧锦阳心中一惊,前世多年的杀手生涯让她直觉眼前的人并不简单,至少这个一直冷眼旁观的男人肯定要比秦昭元母女更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