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雅随意地叫了他俩一声,也就自己先离开了。霍溪萱自然是跟着朱雅走了。
父子俩好像也应了一声,但就是没有动。她俩走出了好远,就要看不见他们的时候,又回了回头。
父子俩似乎还在那个小山丘上说着什么。儿子显然已经激动起来了,父亲却是没有。
父亲好像还在拼命地安抚着儿子什么。
霍溪萱的心里,好像也打了个结。这对父子俩,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呢?她俩当然不知道。
在她俩回到驿站的时候,两个老婆子已经在收拾着准备休息了。看到两位姑娘回来,花巾婆还问了一句:“那对父子俩,真的不回来住宿了?”
“不知道呢,没问这个呢。”朱雅回复道。她的确是没有问,她这么回答,也算是名符其实。
没有向下的话了。花巾婆已经在收拾着,准备关门了。可巧,就在这时,在道路的尽头,好像看到了儿子的面影。
之后是父亲。看来,他俩是回来了。花巾婆也就停了下来,她根本不相信,如果这父子俩不在她这里住宿,还能到哪里住。
现在的山里,白天都冷得可怕,到了夜晚,是足以让人冻死的。父亲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总该为了孩子考虑一下。
果不其然,父子俩走过来,同意了花巾婆的要价要求。花巾婆还要求先交钱,再交些押金来。
“老婆子。”父亲很是生气地说,“交住宿费和伙食费,我们无话可说。可是,要再交押金,我就有些个不理解了。这里,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带走的?”
他说话时,还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虽说有时候是驿站,现在早经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了。
想要叫人偷东西,还真的没什么好拿的。除非,他们将这两户人家的锅盖和铁锅偷走。
“哼,住宿要交押金,也不是我们一家定的规矩。这天下之大,怕都是这样的吧!”花巾婆咕咕哝哝地说,“不信,你们去问这两个姑娘家,看她们交了没有?”
这边说话,花巾婆就在那边拼命地冲着她俩使眼色,叫朱雅她俩配合她说谎。
朱雅道:“……哦,哦,是这个样子,是这个样子的。”
父亲无可奈何,只得同意了。他俩一共付了六百块。其中住宿一百五,吃饭一百五,剩下的三百,就全是押金了。
当天晚上,大概夜晚八点钟的时候,两个姑娘也就上床休息了。她俩住的黑巾婆家,跟旁边的花巾婆家,也就是一墙之隔而已!
随便哪家人说了句,对方都能听个一清二楚。霍溪萱心里道:平日里,这两户人家,简直连一点点的私密感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若是放在潢省,或者是龙国,那是绝对不能想象的。可是,这里一不是潢省,二不是龙国,她俩的很多规矩和担心,也就都是多余的了。
昨晚休息得时间太长,二人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下。外面的小客厅里,有几个小孩子在看一台十二英寸的黑白小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