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学习课程,老师会按时过来。”
其实和一个小女人置气不是他的风格,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那么说的时候,莫名地觉得生气。
她觉得,需要她,是因为熟悉。
这个女人,他怎么办才好?
男人沉声道,语气淡淡,眉宇间冰峰可见。
“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
“我答应过您,我会好好学的,有劳您安排课程,我吃好了,慢用!”
女人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语气也恢复了一开始恭敬。
或许保持这样的稳定状态,也未尝不是一间好事。
至少她不需要患得患失。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这一次好像是她说错了话。
算了,不管了。
她上了楼,小小今日有些小感冒,她给她熬了草药水调理。
喝完药后就格外的嗜睡,半上午时醒来了一会儿,人好了些,为了不让她吹风,就让佣人照料着在房间里休息。
“钟小姐,您来了。”
“又睡着了吗?”她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而是由于心里郁闷的缘故,本来就很小声。
说话都不想带劲。
她房间里,床上的小女孩依旧睡得香甜。
“刚才喝了点肉粥,这会儿啊,刚睡着。”老妈子说着,轻声关了卧室的门,出去了。
小孩子感冒什么的,一般都有点嗜睡,而小小呢,则是格外的能睡。
所以等到感冒好了,才会格外的精神吧。
钟小渔俯身,在女孩的小手上,用嘴角挨了一下。
“妈咪,妈咪。”不凑到娃娃嘴边根本听不到的声音,小家伙在喊妈咪。
她明白,其实对于小小来说,可可姐的陪伴才是最好的。
更好的话,就是加上她那个爹。
夜色很深,钟小渔却莫名的烦躁,她轻手轻脚地出了自己的卧室,走到小辰的房间。
看着儿子的睡颜,她才能沉静下来。
那一桠满天星,是他最爱的女孩留下的吧。
如果她回来,那作为这样一个尴尬身份的钟小渔,是不是就应该彻彻底底地变回墨御风的秘书了?
不,和易伯父签订的合约只有一年,或许就什么都不是了。
但是,本该如此,不是吗?
而此时,自己又在奢望些什么呢。
“妈咪,妈咪,呜呜……妈咪要抱!”
“小辰,妈咪在的。”
声音轻柔到了极致,她俯身搂住睡梦中的儿子,轻拍他的肩膀,他的哭声才渐渐回落。
她庆幸自己过来看他了,其实她每个夜晚都会在儿子睡着后来给他盖被子,因为他总喜欢踢被子。
五岁多的男孩,尽管再怎么人小鬼大,可他终究就是个孩子。
此时,男孩长长的睫毛像雨后的蒲扇一般,挂上了水珠,小手在梦中在抓着什么东西。
动作中,有着微微的不安。
“乖宝贝,妈咪真的好想要,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
“可我却觉得,自己和你爹地,真的相差太远。”
“不过不管怎样都好,我都会爱护你,爹地也会的,不要哭好吗?”
细腻的声音缓缓地安抚着梦里哭泣的孩子,她太过投入,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高大的男人已经站在了床边。
他听得很仔细。
大手悬在空中,想要放在女人的脑袋上揉一揉,在听到“相差太远”那几个字时,顿然止住。
所以她这样认为,就那样说了吗?
这个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