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看不惯李轩他仗着郭家的权势在学院里捞好处”,她理直气壮地说出口,毕竟这次她本就是占着理,自然不怕眼前这个达叔叔。
郭达听到此话,心底狐疑,李轩虽说只有八岁,但是他不像是这样的孩子,和他相处的几天,郭达知道那个孩子很有主见,行事有章可循,为人处事彬彬有礼,不可能借着郭家的名头做这些事情,难道?他是装的?如果是装的,没必要才过去几周就露出马脚,还让郭玲儿抓住了。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
想到此处,他立刻沉下脸来,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郭涛发现父亲生气了,心里五味杂陈,自己这个亲生儿子都没有看到过父亲为自己出头过,如今倒是为了一个私生子动如此气,未免太厚此薄彼。
“是,是,是表姐告诉我的”,郭玲儿支支吾吾道。
郭达听到此处,当下将手里的茶杯砸在了地上,只听“啪”的一声,整个杯子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四散开来,茶杯中的茶叶也散开,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郭玲儿和郭涛都是一惊,没有想到郭达会如此生气。
“荒唐,你堂堂郭家小姐,是非不分,都不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啊”,郭达的声音很重,振聋发聩,接着又道:“那张晓云搬弄是非,你也听之任之,简直没有一点主见”。
郭玲儿不敢说话,她想不到那个李轩在达叔叔心中如此重要,为了这个外人竟然来呵斥自己和表姐。越想越觉得委屈,开始抽泣起来。
郭涛想到今天张晓云所做的一切,忽而又想起老师的话,虽不知道张晓云的目的,但知道张晓云做得不对。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现在看父亲一再维护李轩,不免有些失落。
“来人,将七小姐带下去关禁闭,为时”,郭达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响起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来人是一位妇女,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高高扬起的头颅让人感觉她底气十足。
“玲儿若是犯了什么错,也是我们二房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三房管天管地的”,她正是郭玲儿的母亲张氏,张氏是南山城张家的女儿,从小被溺爱,她的爷爷和十印天师郭龙以前是拜把子,所以将自己的孙女嫁给了郭家二房的郭全。
“你这女儿是非不分,一天到晚不是打骂下人就是杀人放火,关她禁闭都是小事”,郭达不想应付眼前这个妇人,她的无赖是郭家出了名的,用他心底的话说,张家没一个好东西。
“笑话,我女儿精贵着呢,哪里是那些奴才能比的,再说了她是一印天师,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样,就那什么李轩的,一个没用的废物,也能和天师比?知道的以为李轩是个什么天才,不知道的还以为李轩是你的私生子呢?”来之前张晓云就将李轩的事情告诉了张氏,如今看到女儿即将受罚,她便开始口无遮拦了。
“你闭嘴”,郭达怒喝道,他一生光明磊落,哪里想到会被这个无知妇人给骂了,自己的儿子还在边上呢,这要是让儿子乱想起来,自己这个父亲的威严何在?
“怎么,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郭达,别人都怕你三房,我不怕,大不了一起死了算了,我们二房人丁稀少,白日里没少被你们欺负”,张氏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一副泼妇骂街之势。
张氏就会拿出这一套,她总是哭诉二房人丁稀少,然后到老祖那边哭丧一样,老祖也总会看在昔日老友的份上对他们额外照顾。
郭达知道郭玲儿的事惩罚不了了,索性不再说话,听着张氏哭喊,周围的奴才听到张氏的哭声都是习以为常了,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张氏本以为这就成功了,但是看郭达没有放人的动作,便将声音再次放大,惊起几只飞鸟,甚至能听到微弱的回声。
“涛儿,将你大伯叫来”,郭达见此事没完没了,吩咐一旁的郭涛道。
郭涛得了命令,不敢再有迟疑,立刻去找大伯郭建。郭建是郭家的家主,一应事物都有决定权,整个人一张面瘫脸,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