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扬非常感谢叶牧,因为他,得以让他跟苗和一家子能团圆,没就此家破人亡,遂激动的握住他手。
叶牧能感同身受,阿扬当时内心一定非常惊怖:一度以为自己活不了,随即回握住他手,拍了拍。
叶牧:“都过去了,你平安了,我们大家也一定能顺利从这座古墓出去。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叶牧莞尔一笑。
阿扬一听,更感动了,眨眼瞬息,一个堂堂汉子竟哭得唏哩哗啦像个小孩,除了感动,感激,也庆幸自己活下来,能回去与苗荷继续过日子,以及一同期待宝贝闺女的出生。
阿扬的真性情,无不感染众人,忍不住笑开怀,同时纷纷对他道声恭喜。
顷刻间,众人从青铜巨门一遇盗墓贼半身尸骸,葵瓜子守墓人开始,一路上,不停歇的生死奋斗到至今,一直重重堵住心头的压抑感,彷佛一瞬消失泰半,整个人也感觉轻松不少。
从叶牧跟那名冰硕馗殷出现那一刻起,在古墓中那种像无头苍蝇,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也不能回头,回头只有死路一条,内心不自觉涌上来的茫然,终于消失。
叶牧及听他话的冰硕馗殷,俨然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好像只要他们在,一切的危机困难,通通不是问题,因为他们相信,叶牧跟他,一定能带他们逃出这座古墓。
也彷佛只要有他们在,跟大伙儿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便能顺利度过重重难关。
阿扬随即意识到自己一个汉子,竟在大家面前哭得唏哩哗啦,形象全无时,黝黑脸庞瞬间爆红,下意识揉了揉鼻,以掩饰尴尬,整个人怪不好意思的。
众人见状,噗嗤一笑。
于谦扬揽住他肩膀,拍了拍,笑呵呵,“阿扬别觉得不好意思,你的真性情,大家都感受到了,真好。”
其他人附和点头,“对啊对啊。”“别觉得不好意思,大家都懂。”
王教授托了托老花眼镜,露出一抹慈祥笑容,“孩子,无论你们多少岁,在教授们眼里,都还是个孩子。”
阿扬一听,更是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脸。
头发有些花白的林教授发出爽朗笑声,“这就是青春啊,年轻真好。”
于谦扬略带婴儿肥的稚气娃娃脸上充满骄傲,彷佛在对众人说:大家快看,我家叶小牧,我忒觉得自豪!
于谦扬:“叶小牧棒棒哒,竟无意间帮阿扬度过生死劫,果然是我的好发小,好兄弟。”
于谦扬话音刚落,如黑珍珠般纯粹透亮的眼珠子,吧咂吧咂闪烁雀跃光芒,正打算张开双手,冲去抱住叶牧时,一道冷眼,倏地朝他袭来。
随即,莫名寒意瞬间从于谦扬脚底窜上背脊,直冲脑门之余,头皮一阵发麻,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兴奋激动,如被浇了一桶冰水,拔凉拔凉的,直接被浇灭。
接着,好死不死,竟直接与叶牧身旁的葵瓜子,那对如墨般漆黑,彷佛深不见底,无情绪起伏,如深潭的双眸对上——
顷刻间,一股无形流露的冷漠慑人气息,从葵瓜子身上释出,被直接命中(震慑)的于谦扬,小心肝儿忍不住一颤一颤,咽了咽口水,整个人不自在极了。
随即想都不想的下意识反应,双手大张,呈投降姿态,想抱住叶小牧的念头,就此打消,以免被葵瓜子的冷眼冻‘死’。
于谦扬缓慢退后几步,直至不再感觉到葵瓜子身上释出的冷漠慑人气息时,才松了口气,暗道:艾玛,冰硕馗殷本身就已让人非常恐惧了,没想到他冷冰冰眼神那么一扫,差点让他吓尿啊。
荷渡见状,毛茸兔爪拍了拍,哼唧道,“哼,耗子你活该,牧啊是偶的,不准你乱抱!”
然而,荷渡才刚‘幸灾乐祸’一秒,便被冰硕‘瞅’了眼,那一眼,也是充满冷意,让牠瞬间炸毛,口齿不清的娃娃音发出一声妈啊——
直接飞到主人背后,整只大白胖兔纸‘瑟瑟发抖’进行式。
叶牧见状,不断扬起的嘴角,让他差点噗嗤笑出声,所幸及时忍住,才没让他失控,因为这样太不厚道了。
随即叶牧看向冰硕,眉头微挑,眼神示意:别吓唬耗子跟荷宝,他们不禁吓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