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之后,有一会儿短暂的休息时间。人们回到宿舍里,有的抽烟,有的闲聊,也有十分敬业的,练习乐器,练习舞蹈动作。
譬如,此时此刻,陈杰就没有休息,而是将板鼓支在床边,噼里啪啦的敲打起来。连续敲打了半天,
军威算计着差不多有几百下了,就过去同情的问他:“你这么连续的敲打,手腕子不酸么?”
“别看我敲打了半天,其实真正合格的声音也就是百来下。”陈杰认真的告诉他。
“为什么?我听着很悦耳的。和电视上的板鼓声音没什么区别。”军威说。
“呵呵,军威,这打板鼓,更是讲究力道的。我这力道,也就是开始几下子还算合格,等到敲打起来,难免会偷工减料,偷奸耍滑。
“在学校,老师为我录过音,我自己听都觉得不合格呢!”“哦!”军威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这么苦练,可真像吃这碗饭的。
自己,不过是业余爱好,大不了当个敲门砖罢了,哪儿有一辈子从事于文艺工作的信心?
两个人都觉得聊得很有兴致,军威就想捡来小镗锣配合他练习一会儿,但是,这时候,门口一阵骚动,王干事来了!
王干事进了屋子里,一眼就瞅见了军威,大声地问道:“军威,你干什么呢?”
“王干事你好,”军威连忙上前打招呼,随后回答说:“我想和陈杰一起练习敲镗锣呢!”说着,他将旁边的小镗锣举起来给王干事看。
“你是唱歌的,不好好的练嗓子,敲这玩艺儿干什么?”王干事觉得奇怪。
“是田队长让他练习的。”陈杰马上解释说。
“别练了。跟我走!”说着,王干事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军威不敢怠慢,连忙紧紧的跟随。
“王干事,王干事……”就见田队长紧紧的跟上来,问:“你是不是要带他走台?要不要让手风琴跟着一起去?”
“不用了。”王干事回答了田队长,随后悄悄地问军威:“他让你学什么了?布置你练声了么?”
“没有。”军威如实的回答:“他让我跟着锣鼓队学习敲小镗锣,早晨逼我整理内务。他对我凶神恶煞似的,好厉害哦!”
“呵呵,内务嘛,确实是要好好的整理。但是,你现在主要任务,是把嗓子练出来,准备团庆的演出。这事儿,田队长没有说么?”
“没有。”军威依然是如实回答,“团庆演出的事儿,是陈杰告诉我的。他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下周培训就结束了呢!”
说话间来到了团部办公楼,军威以为王干事要带他去政治处办公室,王干事却身子一转,走向了俱乐部门前台阶。
团俱乐部虽然不像是县城的电影院、剧院那么高大巍峨,但是也修筑的威严挺拔,颇有军营的风格。在新兵班,军威曾经在这儿听过思想政治课。
进了前厅,王干事冲楼上的服务室喊叫了一声“小董!”就见一个英俊的中士小伙子连忙开门走出来,与王干事打招呼:“王干事,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