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斐寒的确是偏执狂,但他又跟其他偏执狂不同,他比较能忍,平时随和待人的同时又不失疏离,就好像是看上去和谁都能聊,但始终有所防备。
易言深耸了下肩膀,一如往常的容光焕发,继续说哪天你真被他抓住了,可千万别说我没提醒过你让你小心。
所以,我劝你还是一直隐藏,不要着急给他寄东西。又一个红绿灯,易言深停下,婆婆妈妈的好像个老奶奶,神色沉重等他生病,住院再寄,他肯定会更记恨你,这样你离婚的几率还会大一些。
阮忆辛当即愣住。
早知道,易言深和荣斐寒是发小,能说是在娘胎里就认识的那种。当然,这种说法夸张些,但,从前,他跟荣斐寒关系很铁,铁到荣斐寒算计易家,他都可以不计较。
不由得,阮忆辛细思极恐,倒吸凉气,努力让自己平静起来言深,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你现在就让我下车。
碰aaashaaash
甲壳虫忽然撞向电线杆,发出闷闷巨响。
易言深死死地抓住方向盘,不回头,但,阮忆辛能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紧接着,就听到他对她语气不善的说忆辛!你到底是真看不见我的心,还是假看不见!
他到后面吼了起来,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一面,因而,因撞车而苍白的脸彻底凉了下来,咽了下嗓,才开口说看得到啊,可是我不能看到。
为什么?
几乎是从易言深齿间里蹦出的几个字。
阮忆辛惊慌的心跳恢复正常,无比平静说不说我还没跟荣斐寒离婚,就那我和你和安茜的关系来说,我就不可能对你有意思。
再者说,就算没有安茜,没有荣斐寒,你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类型。
这话犹如致命一击。
易言深不自主的摸了摸心脏位置,而后,把心碎极力压制,故意扯开话题忆辛,我送你回家。
男人都喜欢转移话题吗?
易言深,你别在管我了好吗?
易言深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指着车窗外看那边,是不是极光。
挪威很容易出现美轮美奂的极光,然而,眼下显然不是欣赏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时候,她平和的说了今晚我们就是陌生人,你让我下车吧。
不行。易言深抓着方向盘的手在克制什么在很晚了,你一个人很危险,让我送你回去。
你何必这样,你有更好的未来,没必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阮忆辛终究是无法忍受他这幅充耳不闻的样子,喊了出来。
这一喊,遏制住了易言深发动车子的手,气氛,就这么静下来。
两个人默契的不说话,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易言深悠长的叹了口气我最后再送你一次吧。
阮忆辛咽了咽嗓,心中五味陈杂,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的思想观念不能让她坐到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