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轻轻地敲击在教堂的彩绘琉璃窗上。
阮忆辛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一动不动,在长椅上安静的出奇。
修女们见到她,跟其他人不同,他们不怕她,对她很礼貌,还提醒她说不是礼拜,您来早了。
他们并不询问前段时间她怎么没来。
而是,告诉她来早了。
她诧异,这才确信司机的话,淡淡的笑道这里等一个人。
等一个她不清楚会不会来的人。
修女们听见她如同往常的回答,面面相窥,露出怜悯,但同以前那样,回答道您在这里休息吧。
阮忆辛不再说话,闭上了双眸,脑海里浮现出嫣然的模样,以及在屏幕破碎的手机里的那封短信。
她忘不掉。
阮忆辛。
男人沉重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心颤了下,但没有回头,而是,睁开了眼,感受着身后来人的霸道与强势――
她被男人按住了肩头。
来这里做什么。荣斐寒眼神幽深,淡漠的问。
我在等你,你信不信。阮忆辛的声音比他还轻,微微侧脸,目光落在俊美无俦的脸上,不禁,挽唇笑了。
他霸道地抬起她的下巴
当他接到司机电话说她来教堂,还以为,她恢复了记忆。
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你坐吧,我想认真的跟你说几句话。阮忆辛拍拍长椅,平静的情绪,在此刻格外显得怪异。
有话快说,我没有美国时间陪你。荣斐寒看了眼腕表,他是真的有事。
阮忆辛不是他,不会清楚,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余光快速瞄了眼身边的男人,垂下头,仿佛在用毕生的力气,她沉重开口寒我们离离婚吧。
她瞬间闭上眼,她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也不敢听
须臾,耳边一阵冷笑,很讽刺的冷笑。
看着我!荣斐寒霸道地按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眼里迸射寒意说一遍!
她睁开眼,吓得唇瓣在抖,感觉心脏被人掐紧,她深呼吸,我们离婚吧。
荣斐寒手猛然发力,眼,危险的微眯跟我说爱我,要证明给我看,你就是这么证明?!
阮忆辛如鲠在喉白,我现在所说的话会让你觉得我这个人作,但是我太累了,我不想被蒙在鼓里了,你讨厌我也好,恨我也好,我真的太累了。
倒追很累,哪怕,她的倒追还没开始,仅仅是先做准备,就已经被种种事折磨的身心俱疲。
那他荣斐寒呢?
三番几次帮她,他就不觉得累么!
突然。
荣斐寒按住她双手,附身凑近,阮忆辛没有挣扎,只把脸别过去,他却吼她我!不敢看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荣斐寒
阮忆辛。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里仿佛在刮狂风暴雨诉你,我们之间的游戏,只有我才能说停!
阮忆辛沉默起来,眼泪毫无征兆从她眼角滑落,砸在荣斐寒手背上。
他一时之间,犹如遭受灼烧,烧的他心里莫名难受,才撒开了手,站直身子,阴冷的看她样子真丑,晚上回景苑,最好收起你的眼泪!
阮忆辛被这样说,情绪变得激动,咬住嘴唇,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着,抽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