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巨轮里举办的宴会因阮忆辛落海被迫停止,甲板上围观的宾客们看到她被救上来,全露出一副失望表情,他们都巴不得她永远沉在海底消失。
可惜,事与愿违,阮忆辛昏迷两天后,在病房醒来,刚醒来就被医生带出病房,带去检查身体。
为她检查的医生问:伦敦在美国还是新加坡?
阮忆辛在所有检查过程中都是懵的,但,很认真听从医生的话,迟缓回答道:应该是在英国吧?
她并不确定这个答案,毕竟阮忆辛这个身份她还没熟悉。但是,她的声音柔软温柔,不同往日那样刻薄冰冷,听起来让人很舒服。
医生冲她微笑点头,而后,起身,目光落在正信步走来的男人身上:荣少,就目前状况看,夫人只是失去记忆,其它方面认知正常,这是详细的报告单。
男人没有结果报告单,甚至,视线都不曾在床上小小的女人身上停留,他看向窗外,凉薄目光愈发阴沉:很多时候我差点相信恶人没有天收,阮忆辛你命真大。
阮忆辛还不熟悉名字,被突然叫到,头皮发紧,很慌张。
等到回到病房,她见男人叫走所有人,记起几小时前照顾她的林姨对她说,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她的丈夫荣斐寒。
请问,你是我的老公吗?她鼓起勇气,怯怯道。
荣斐寒的步伐刹那停在原地,慌乱在他俊美脸上不着痕迹的转瞬即逝,眼神冰冷:别着急,等下就是前夫,下来把字签了。
阮忆辛呆呆的,看到落在桌上那沓纸上写的离婚协议书,确信他是她的丈夫。还是要跟她离婚的丈夫。
她无法立刻消化的这件事化为失落,狠狠地压在心头,眼睛忍不住酸涩起来:为什么啊,我们为什么要离婚啊。
她的态度跟在巨轮上非要离婚的态度大相径庭。
一双漆黑幽深的眼里似乎很快就能冒出泪来,完全不像从前刁蛮,霸道的她。
荣斐寒差点以为她不是阮忆辛,难以自控的冷笑出声:和毒妇离婚的原因无非是想清净,就算你失去记忆也不代表你的恶毒能被抹去。
你说我是毒妇?阮忆辛惊呆,又觉得莫名其妙,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面容邪魅冷俊的男人,浑身微微的颤:我一个刚醒来失忆的人,对好多事都一无所知,你要和我离婚就好好说,最起码把原因说清楚,你一口一个毒妇不觉得很不尊重我吗?
荣斐寒的薄唇挽起极致嘲讽的弧度:给我戴绿帽子,破坏别人家庭,你就尊重我了么。
爱情是互相的。
他原本以为他们之间是合得来,是可以磨合,在多的误会也可以留到时间里解释。
可是他们结婚没多久就争吵不断,水火不容!
阮忆辛失忆哪里会清楚以前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只有震惊,她失了神,难受的盯着男人:你光和我说就,就算是真的我
停。荣斐寒忽然心烦意乱,不给她解说机会:你既然失忆就不用你去想,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要做的在纸上签字就可以,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景苑还有一份,过几天回去自己找,我很忙。
林姨说的唯一亲人一点也不在乎她。
阮忆辛压在心底的难过等到荣斐寒离开病房,瞬间爆发,趴在床上,不可抑制的抱着枕头哭了起来。
两周后,阮忆辛出院,站在医院门口竟有些留恋,原以为荣斐寒多少会看在夫妻感情,过来看她,可结果,这两周连通电话也没有。
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一起的?但,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