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阮忆辛独自吃晚饭,并没有问荣斐寒在哪,毕竟,因为易嫣然这件事,她很清楚到这个男人有多讨厌自己。
哪怕,白天他叫她妻子
这可能是因为没离婚,或者是在易嫣然面前吧。
阮忆辛耸耸肩,吃饱喝足,端着茶正往卧室去,却在路过书房停住。
门是虚掩的,里面男人英俊的容颜溺在电脑光中,严肃凌厉。
只是坐在那里,就吸引到她了,明明,不想碰到他的。
似乎,里面的男人注意到有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抬眸,就正和从缝隙看他的人对个正着。
做什么?
阮忆辛心下一惊,想了下,还是推门进去,笑嘻嘻地打招呼:没有,我是叫你来吃饭的。
男人并没有拆穿她的谎言,摘下手表放在桌子上,扯开领带,歪头看她:只有这件事么。
他挑眉,狭长的眼极为妖冶。
只是这简单一个动作就撩到她心里了。
但是,碍于发生的种种,她激动情绪不敢表露,又忽然想到什么,笑得勉强: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们不是要离婚吗。她有点纠结,慢吞吞的:我想留一张我们的结婚照。
荣斐寒的目光很冷,下颚紧致的轮廓紧绷,对阮忆辛的话感到出乎意料:给你收拾烂摊子,我没向你要东西,你倒向我要东西?结婚照,很重要么,我要不给,你是不打算离了么。
他的声线仍荡然无波,听不出除冷漠之外的情绪。
阮忆辛就更不可能察觉有什么,她坚持的说: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但我也有权利要些东西吧?在这么说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也做过贡献啊,而且,我只要结婚照片呐。
贡献?
荣斐寒被她要逗乐了。
真不知道是谁刚结婚就给他摆脸子,从不亲近他,也不允许其它女人亲近。
阮忆辛碍于自己失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睡觉造娃娃总算吧?
听林姨说,我们结婚两年了,这两年我有没有怀孕啊。
瞬间,荣斐寒整张脸都阴了,阴沉的可怕,眼里迸射凌厉愤怒的光!
阮忆辛,我还没找你算账,所以劝你见好就收!
他突然厉声。
阮忆辛不明白那句话说的不对,觉得荣斐寒怒意来的莫名其妙:我只是要结婚照片而已,你
滚!
好!好好!阮忆辛识趣,总要在离婚前留下好印象:那我走了,我等下把签好的离婚协议给你拿来哈。
滚!
他怒火攻心,一脚踹翻电脑桌,阮忆辛在门口听得心里发毛,很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发火。
是她说错话了?
她叫住收拾房间的林姨:林姨,刚才荣斐寒发火了。
这怎么可能,少爷从不发火。
阮忆辛视线凝住:那,他是因为讨厌我喽?可是,我只是想要拿一张结婚照啊。她顿了顿,又道:对了,他是因为听见我说造娃娃的时候才生气的。
林姨,我之前怀过孕吗?她问。
林姨闻言手抖,立刻抚平床单,掩饰着什么:您没有怀过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