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关!系!
沈念心彻底把自己绕进了一个死圈,说什么也不肯跟严溯上车,就自顾自地往前走。而那辆马车也非常自觉地跟上,但里面的人却坐得住,自始至终都没出来。
只不过她刚走出个几十步的距离,宫门口忽然就接连奔出十来辆马车来。速度倒是比她身后这辆,全然以她的速度为准的马车快了许多。她下意识地停住,有些好奇地去探看,这些马车是什么来头,结果那些马车堪堪要路过她身边时,她就感到一阵大得出奇的力道将她捆住了。
啊!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再缓过神来时,已经被捞进了马车里。而她身后,正是那人宽厚又坚实的胸膛。
她眼眶一痛。他那双臂膀,还会拥抱多少女人?她真是想想就觉得恶心得要命。
你放开我!沈念心怒极,她痛恨这种被人禁锢、控制的感觉,她向来习惯潇洒恣意,不愿被任何人所牵制,即便那个人是穆子晏又如何?他做他的天家皇子,与她又有何干!
卿卿这是怎么了?他喟叹一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两日不见,竟与他反目到这种地步?他双臂还是拥着她不放,但是已经下意识地放轻了手臂的力道,生怕真的弄疼她。
沈念心听他那副宠溺又无奈的语气,更是气到不行。谁准你这样叫我?真恶心!她挣扎着要逃开,奈何她这副身子骨的力道远远不如他,更何况她娇生惯养,而他却是自幼习武,她想从穆子晏手中讨到便宜,简直是无稽之谈。
乖,不要闹了。他只不过轻轻一提,就将她拎到了自个儿腿上坐好。这样的姿势亲密又羞耻,可她却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当下就气得眼眶通红,强忍着才没落下泪来。
穆子晏忍不住皱眉。虽然只在外面走了几十步的距离,却足够将她细嫩的脸颊冻得惨白了。她的脸冰凉惨白,而眼眶却是红得刺眼。这样一红一白的鲜明对比,生生刺痛了他的心。他真是丁点儿都看不得她这副委屈的模样。
受欺负了?他低声在她耳边问询,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他捧在手心娇惯着的宝贝,此时竟一副受了天大的冤屈的模样,他怎么舍得?谁敢欺负卿卿,与本殿说说,本殿给卿卿报仇。
他说话时带出的温柔的气息划过她脸颊,竟然让她冰凉的脸蛋儿渐渐回暖。
沈念心转过头去不肯看他,但说出口的话却无比诚实:你。
穆子晏闻言挑眉。他这几日,怎么惹到她了?难不成她还在因为上次那枚遗失了许久也没找到的耳坠子生气?也不应该啊她应该不知道那枚耳坠子被他收藏了吧?
不过他到底还是不忍看她这副委屈的模样,当即解下腰间的荷包,塞到她手里。
嗯?沈念心满脸疑惑地看着穆子晏,而对方却没有要为她解惑的意思。她下意识地捏了捏那荷包,里面有个东西,硬硬的。
她好奇地解开荷包的抽绳,将里头那枚硬硬的东西倒出来一看。乍一瞧,当真是有些眼熟,这不就是之前她在宫里找不见了的那枚琉璃雪梅的耳坠子吗?又怎么会在穆子晏的手里?
这是?沈念心有点懵。她现在已经快要炸了,他竟然拿出个她丢了好几天的耳坠子给她,要做什么?这是什么哄人的新招数吗?
这是本殿捡到的,不是故意偷拿的。穆子晏神色有些僵硬,她不会是误会他,故意偷她的耳坠子,所以才这样生气的吧?
沈念心至今还没能在精神上和穆子晏对上话,在哪捡到的?
佳人湖。
沈念心听到这三个字,已经暖过来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竟然跑到她梦里轻薄她
可是那天我也去了佳人湖找过,为何没找到?那天在假山后撞破了他被云若郡主表白求嫁的好事后,她就直接去了佳人湖,可沿着湖畔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这枚耳坠子啊。难不成是掉到湖里冰面上了?可他又是如何找到的呢
沈念心尚未发觉,她此时的思路已经严重偏离了刚被掳上马车时的愤怒了。
穆子晏抿着唇,暧昧地在她耳边吹着气,因为卿卿去佳人湖时,这耳坠子早就被本殿捡走了。
她下意识地追问:什么时候?
穆子晏退开身子,靠在软垫之上。脸上尽是高深莫测的笑意。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眸中蕴藏着满满的回味和欢愉。
二十三那晚,家宴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