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索尔对战王做了什么,但是通过战王的描述,索尔的确罪不可赦。连腹中胎儿都不放过,甚至以胎儿血祭将士,这种事情只有丧心病狂的冷血之人才能干出来吧。宁溪国百姓真善良,太上皇和皇上更善良,怎么就饶了索尔一命,这么坏的人早就该在抓到的那一刻就杀死,碎尸万段。
“小黑,我不知道他这么坏,我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说他可怜。不过我总算知道什么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可以,我愿意手刃了他,用他的血祭死去的宁溪国百姓。”白瑾瑜目不转睛的盯着夜墨轩,她说真的,她错了。
夜墨轩挑眉:“好,我知道了。”
他松一口气,不知者不罪,原来他们想的一样,终于有一个人跟他有同样的想法了,不知道如果他把母后的事情告诉她,她会怎么想?等等吧,索尔的事情足够她烦心了。
“小白,你注意看你们之间的距离,在一条线上,他是最有机会动手的人。”
“我注意到了。我刚才就怀疑是他,只是他离我很远,又是这副样子,说他是刺客未免牵强了,没人会相信吧。但是,除了他,我想不到天牢里谁还会是刺客。”
白瑾瑜估量了一下他们的距离,起码有二十米,这么远,连铅球那么重的东西都不一定能滚到头,何况是暗器那么小又轻的东西,还能不偏不倚刺中要害,要一次取命,这不是闹着玩的。
夜墨轩眺望一眼,心里也有了估量。
“相信直觉和眼睛看见的事实,越是不可能的人越有可能。你记不记得,我刚才说过,他为人阴险狡诈,没有人完全了解他的实力,对于内力深厚的人,即便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还是可以使出内力。别说二十米,更远,只要他想,都能做到。”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张嬷嬷?他是乌兹国的人,又常年被关在这里,和张嬷嬷无冤无仇,更不知道侍魂的事情,而且他哪来的暗器!”
问出这些困惑的问题,白瑾瑜呼吸一窒,她有预感,战王会一一给出答案,她不懂了,为了区区她,何至于连侍魂和乌兹国响亮的人物一起出现。
“我怀疑有人提前收买了他,早在你进来之前在他的嘴里放了暗器,他使用内力把暗器投出去,亲眼看见张嬷嬷被刺死,天牢大乱,人心惶惶,所有人都以为刺客趁乱跑了,任谁也想不到刺客一直都在天牢,无动于衷。如果不想到是他,纵然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刺客。我们以及外面忙碌的人,担惊受怕的人都是傻子,被他耍得团团转。”
“如果是这样,他太有心机了,太坏了。”
白瑾瑜轻哼一声,斜眼睨了索尔一眼,唯恐索尔发现,赶紧撤身藏在夜墨轩的怀里。
“他没听见吧,小黑,我怕他,他太可怕了,张嬷嬷怎么招上了这样的人,不对,是我,为了区区我,犯得上他出马吗?我又不是宁溪国的公主,乌兹国起事也轮不到拿我开涮啊。”
无疑了,那个收买索尔的人想杀死张嬷嬷守住真相,其实想对付的人是她。能收买索尔的人肯定和乌兹国有关,侍魂又常在乌兹国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