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了起来。
葭月喘着粗气趴在了目的地的瓦砾废墟上,回头往那鞭子的另一端看去。
使劲挪移了几步靠近,果然是眉眼相像。
七弦?七弦?
葭月喜出望外,她知道这姑娘一定不叫七弦,可是,她看到这久违的眉眼轮廓,心中动容,扶着她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脸。
好冷啊。。。。。。这便是都僵了。
葭月用自己的披风抱起了她,躲到了山顶的一处岩壁旁的残垣后,遮挡些许的寒气萧瑟。
高处不胜寒,这里十分开阔。
尽管历经千年,可葭月知道,哪怕是她现在藏身的这个地方。
脚下的这细细砂砾,这断壁,风化于泥土的尘埃,都或许与她的曾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放眼看去,似乎在昆仑的另一个端点。
对面的山峰犹如一面镜子,那样闪亮,刺得葭月有些睁不开眼睛。
欢儿,把窗户关上,太亮了。葭月的嘴里,倏然漏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欢儿?她在唤谁?
葭月诧异,她耳畔发出嗡鸣,伴着这周围让她目眩的雪光。
好像天地在旋转,时光在倒流。
可到底,这里还是空空如也,那样荒凉。
呜。。。。。。葭月的身后倏然响起一阵呜咽声。
是这身后的姑娘醒过来了,也帮她拉回了神智。
姑娘,你没事吧?葭月打开了自己的水壶,里面是融化的雪水,她给这女孩润了润喉咙。
慢慢地,那女孩睁开了眼睛,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葭月瞧着,很是仔细的模样。
这便是更像了。
七弦的眼神里,也带着大小姐的刁蛮和精明。
眼珠子转了转,好像在猜着她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