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元,你怎么能如此狠毒!”
李代元不为所动,眉头微蹙:“还不将人送走,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一阵骚乱,殿内恢复平静。
李代元起身去了内殿,明黄色的帐子里,皇帝躺在那里合眼一动不动。
李代元只看了一眼,转身就朝外走去。
太医院的太医都被他送进了暗牢。白齐先被他留在了西夏跟着安千阳没有和他一道回来。
没有了可用之人,皇帝的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若是皇帝就此醒不过来,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继承皇位,但是……
他转脸看了李云朝一眼:“孤会即刻昭告天下,许诺重金,广招天下名医进宫为父皇看诊。”
李云朝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如此最好。皇兄是储君,这天下早晚就是皇兄的,皇兄确实不必急于这一时。”
说的,好像他最孝顺,最希望皇帝马上好起来,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样。
李代元道:“二弟说的极是。各位弟弟不如先回去吧,毕竟是大年三十,各府上都等着呢!”
众人散去,空荡荡的大殿里就剩下熟睡的皇帝和枯坐的李代元。
他默默的捏了捏一直随身带着荷包,荷包里面硬邦邦的,是一只只有拇指大小的玉瓶。
玉瓶里只有一颗药,是在安戎冉准备赶去安西,临走之前给他的。
据说是“雏凤”郭珩之物,一共就两颗,一颗给了郭珩的夫人服用,另一颗一直珍藏,被安戎冉要过来送给了他。
他当时真的很意外。
但是转而一想他似乎能明白安戎冉的意思。他久居宫中,安戎冉远在安西,二人本无多少交集,更谈不上什么情意。若说缘由,那也不过是为了昭昭。安戎冉觉得他收留昭昭五年,有恩于昭昭,所以在想法子一点点帮昭昭偿还。
李代元心里清楚,昭昭早就不欠自己任何东西了。
这不过是安戎冉心中的一道坎,一道他自己想要翻越的坎。
他合眼靠在那里半响,摩挲着那只荷包,心里在做着剧烈的斗争。
若是想皇帝尽快好起来,多活一段时间,那么,只需要找个时机背过宫人将这药给皇帝服下即可。
不管是毒是病,吃了它总会吊住一口气。
可是……
他喊了何秉:“麻烦何公公派个人去一趟东宫,跟太子妃说一声,父皇身体欠佳,孤留在宫里陪他。让太子妃帮孤收拾几件换洗的衣裳,让安顺来,孤总要有个使唤的人。”
何秉应了一声,派了人去东宫传话。
李代元这才起身去了一旁的几案边上跪坐下来,挽袖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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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啊啊啊,改了两天……希望逻辑是对的,不要被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