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戎冉道:“不知道,不用管他。这天越发的热了,一动一身汗。庄宣那边新得了几匹好料子,轻薄柔软,贴在身上凉丝丝的,我让人送去院子里了,回头你看看有喜欢的颜色让织锦裁了给你做夏装。”
昭昭跟着他慢慢的朝演武厅外头走,边走边道:“眼看就要到七月尾巴上了,一进八月就不热了,屋里还有好些衣裳都没穿过呢!”
安戎冉笑道:“那也做,捡你喜欢的穿,实在不行,留着成亲的时候给你自己当嫁妆也成啊。”
昭昭步子一顿。
安戎冉回头看她:“怎么了?”
昭昭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突然想起来,我,我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拿来当嫁妆的。”
安戎冉笑道:“这种事情你就不用费心了,将军府这边置办的东西都是你的嫁妆,回头我让庄宣将库房开了,你过去看看,回头装箱记册,那就是你的了。”
昭昭挠了挠眉:“这不太好吧?这都是你的呀?万一,万一以后你嫌我穷怎么办?”
安戎冉伸手揪了揪她的头发:“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是第一天认识你了?不知道你穷?一开始就没有嫌弃过你,以后又怎么会嫌弃你。我不缺钱,不缺权,就缺个人。”说着,声音渐小,凑在昭昭耳朵边上道:“就缺个你这样的。”
昭昭捂脸,只觉得脸跟着火似的滚烫。
安戎冉仰脸看着落日的余韵,嘘了一口气道:“昭昭,你要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谁都不要信,即便是我,你也不能失了自己的判断。”
暮色已至,满天的星星,眨呀眨的好像会说话一般。
彭垚坐在花厅后面的露台上,跟庄宣背靠着背,一人拎着一壶酒脚边上还乱七八糟的滚着几个空了的小坛子,满是酒味。
庄宣伸手在自己腿上啪的一巴掌:“有蚊子啊!大晚上的,要喝酒让厨房整俩菜,咱们去花厅坐着也成啊,在这里喂什么蚊子?”
彭垚甩了甩脑袋:“不去,这里有风,凉快。”
庄宣对着肩膀就是一巴掌:“喂,你们习武之人不都很能喝吗?你怎么就这点酒量?就这点酒量你还好意思拉着我,搞这种借酒消愁的戏码?”
“呸!本小爷英俊不凡,潇洒不羁,还需要借酒消愁?庄不拔?你一个弱鸡一样的臭书生怎么这么能喝?看不出来啊?”
庄宣嗤笑一声:“你当老子的钱是怎么赚来的?那都是喝出来的?没有这点本事?怎么搞事情?怎么成大事?怎么让钱大把大把的往兜里钻?”
说完之后转身,彭垚身体一晃,差点没有坐稳栽下去。
“哎!是不是因为许家小姐走了,不围着你转了,你不自在了?”
彭垚打了个酒嗝:“开,开什么玩笑,那种眼高于顶的小丫头,爷我才瞧不上呢!娶个那样的女人干什么?当祖宗一样供着?爷还需要别人供着呢!”
庄宣嘁了一声:“真正是应了那句话,男人都是贱骨头。明明就是心里不痛快,还贼嘴硬。”
说完,彭垚就不乐意了,嚷嚷道:“庄不拔,你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