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许是我。
已经醒了。
有些奇怪。吐了口烟,陈清河刚要说林纯文的口述,突然顿住;过了好一会才回道:肇事逃逸的嫌疑人来自首了?
确定是本人吗?
受害人家属不签谅解书,这很正常。
这边也没头绪,醒来的那个人看起来没什么事,但奇怪的是他说见过其他昏迷的人,不是认识,是在什么雾里,然后他被烧醒了。
看神态不像犯迷糊,意识很清醒。
行吧!
陈清河挂了电话,捻灭烟头丢进垃圾桶,转身刚要回医院,电话又响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
什么?
又有两个人昏迷?
好,我让朱桢在这守着,我们刺桐花小区汇合。
许文雄那边刚接到信息,刺桐花小区又有两个人昏迷不醒,其中一个还是物业的工作人员,陈清河心情有些沉重,驱车途中,脑袋飞快思索,企图透过现有信息,发现一点什么。
他到刺桐花小区时,已经是下午近三点左右。
尽管此时阳光明媚,陈清河却只感到一股子压抑笼罩,路上行人很少,小区门口停着一辆急救车,这是急救中心特地安排的,里面有临时指派医生,当然医生现在并没有在车里。
停好车,进了小区,岗亭里面空空的,连门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远远就见一群人围在物业门口,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有穿制服的民警、有围观驻足的业主
没吃吧?垫垫肚子。
许文雄迎了上来,递过一份热乎乎的手抓饼,陈清河也没客气,接过就直接吃了起来,两人越过人群,进了物业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清理出一块空地,放置有便携式推车担架,上面则躺着一个胖乎乎的女人,二十来岁。
一个急救护士正在帮忙测心率体温,两个人站在旁边;
被发现时正趴在桌上,找不到什么线索。
另一个呢?
六栋的一个住户,他同事看他今天没去上班,打电话也不接,撬开锁才发现的。
人呢?
还在房间里,专科学院那边的人正在采样。
这里有监控吧?陈清河咽下食物,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上的摄像头。
看过了,不是突然昏迷,像是困了趴着打盹,昏迷前神态都很正常。许文雄揉揉额头,补充道:和其他人的家属问询类似,昏迷没有一丝征兆!
一切都正常,才是最奇怪的。
是啊!
好像都是睡着后突然就不醒来了。
睡觉吗?
正在两人讨论时,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民警,看见许文雄忙说道:许队,六号楼那人醒了!
当许文雄和陈清河赶到六号楼四零四,看到屋里的几个人时,一时间不知道哪位是昏迷的业主,除了几个挂着工作牌的人和民警,另外三个人全部精神状态正常。
而且;在场所有人都一脸惊奇的样子。
你醒来后被困在小区?
外面都是白雾?
你有遇到其他人吗?
见到这个很壮的人没?
他死了?
变成白雾消失?
还有一个人也死了,但没变成白雾消失是吧?
你睡着了,就回来了?
许文雄看着逐句询问的陈清河,同样一脸惊奇,又审视神情振奋,颇有劫后余生感的青年,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但他依旧认真的拿着执法记录仪,仔细听对方述说。
大家都很害怕!青年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