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开心。”林颜笑笑说,“但时候我再婚一定第一个请你喝酒,毕竟你可是我第一任夫君……”
祁风一掌拍在了桌角上,正要说话,一股血腥气便顺着他的喉咙涌了出来,他一口血全吐在了衣摆上剧烈的呛咳起来。
林颜看了他一眼,快速的在他后背一掌拍了下去,祁风还未缓过来,喉咙里又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涌出。
林颜皱着眉头,如此往复的拍了两回,见他已经把淤血吐得干净,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她拍第一掌的时候,祁风可能会觉得她要谋杀亲夫,可见了她后面的动作,才明白她的此番举动是因何。
“你的性子也太平和了些。”林颜拿帕子给他擦着嘴角,“我好说歹说才好不容易惹你生气。”
祁风却握住她的手,声音还有些虚弱:“惹我生气?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林颜默然的凝视着他,几乎要看着他清明的眼眸中明显的红血丝出神,想了想说道:“都说是为了惹你生气,自然是你怎么生气我怎么说,怎么可能是真的?”
她面不改色的撒了谎,刚才的话半真半假,要和离是真的,打邹原主意是假的,但现在祁风这样迫视着她,眼神里仿佛倾注了所有心力。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把他气得嗝屁了,用了这么多名贵的药材,还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痊愈。
祁风看着衣摆上染上的血迹,这些血的颜色都已经呈黑红,跟寻常所见血的颜色截然不同,而且他吐出这些血之后,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
“夫人这个方法可谓是奇思。”祁风缓缓说道,“有些以毒攻毒的意思。”
林颜起身去柜子前替他拿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放在他身边说道:“现在只是一个开始,那大夫说了,你的外伤容易好,但经脉上的伤却要好好调养。”
祁风有些疑惑,这么多年光是他父母在世的时候给他请的名医就不少,没有一个有办法的,现在竟然让一个镇上没有名号的大夫看出了玄机。
他审视着林颜,忽然问道:“夫人对岐黄之术有所了解?”
林颜愣了一下,连忙道:“啊,也没什么了解,只不过小时候路上捡了一本医书胡乱看了看,感兴趣而已。”
这话一听就是在胡诌,但自从林颜自从醒来之后跟从前已经诸多不同,祁风也不再追问。
当林颜刚才说的那些话,虽然只是瞎扯的,却让他从心里芥蒂颇深。
可碰巧,邹原第二日又来了,他倒不把自己当外人提了一大块肉来给林颜,理所当然的在院子里跟小长宁玩闹。
他带了一些小玩意来,全是用草织出来的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小长宁拿着爱不释手。
祁风依旧到院子里与他说上一两句话,虽然依旧礼貌有加,但态度冷淡了许多。
不过整个家里有人比他还要不喜欢邹原,就是在院子里坐着,跟盯贼一样盯着邹原的小长安。
邹原一来,连从前对他百依百顺的,唯命是从的小长宁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了。
而且他看得出来,爹爹也不是很喜欢这个脏兮兮的男人,就这一点足以让他对邹原充满了厌恶。
林颜的护肤水已经试用了大半瓶,因为工艺的欠缺自然没有以前那么好的功效,但用完之后皮肤变得柔嫩,一碰便能够感觉的到。